若是此鹰隼可孵化出幼鹰,不失为一桩美事。
长穆从行露手里接过了装有鹰蛋的匣子,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有所损坏。
然而,就在长穆接下匣子的一瞬间,那笼内的鹰隼便变得格外激动,翅膀不停地拍动,连锋利的爪子都在掰扯着笼门!
长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倒是不明白这鹰隼为何突然如此暴动。
平日里这只鹰隼虽与他不亲近,可也是处于相安无事的状态,何时有对他这么大的敌意?
鹰隼力气极大,掰扯两下便从笼子里飞了出来,张大了一对威武霸气的翅膀,气势汹汹地就对着长穆鸣叫嘶吼。
“阿辞,不可!”南羲也是怕这鹰隼伤人,情急之下只得轻声呵斥。
话音落,那鹰隼果然是稍微冷静了些,没有再向前的意思,但更没有退下的意思!
同时,原本面无波澜的苏辞目光倏地落在了那个看起来清光如月的少女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闻肃杀之气。
抱着匣子的长穆惊愕得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瞧着那鹰和人。
郡主方才不是在叫侯爷,而是叫这畜牲为阿辞!
侯爷幼时小名便叫阿辞,是家中长辈才可称呼的,苏辞是侯爷的名,虽说侯爷同别的男子不一样,并未取字。
虽郡主是君可直呼其名,但用在一畜牲身上,便是辱骂侯爷!
而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鹰隼居然对郡主如此言听计从,比那老驯鹰人在世时更胜。
南羲自是察觉到了二人目光,忽地想到苏侯爷便是叫苏辞,一时也明白二人为何如此看她。
怪她先前不知,竟出了此等纰漏!
就在长穆以为侯爷会把这位郡主赶出去时,却听见了一声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
“从前它倒是没有名字,臣代阿辞谢过郡主。”
南羲看向苏辞,却发现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自是无心,解释便好:“它来时我不知是苏侯爷的爱兽,想着既是有主之鸟,定然有一日离我而去,便取名为阿辞,为不辞而别之意。”
这一番解释,倒是说得通,为缓和气氛,长穆走上前,对着侯爷将匣子奉上。
苏辞只手接下,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温润,像是一块经过风霜雨雪的白玉,愈发坚韧。
瞧着匣子落到了苏辞手中,鹰隼虽激动,但面对苏辞却又有些怯弱地往后退了退。
轻打开匣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三颗格外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