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此行无疑在挑衅天家威严!视陛下为无物!”
此时此刻,几大顶帽子便已经稳稳的戴在了皇郡主和广陵郡王头上,苏辞闻言,眸中划过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森寒。
前一个大臣的话才落下,后便有兵部尚书进言:“这洛阳王余孽到今为止都未除尽,说不准此二人早已经同那些余孽勾结在一起,如此祸害,危害民心,动摇的是陛下的江山社稷!”
这些人口中的洛阳王并不是现在的洛阳王南谨,而是其父南怀安,当今陛下的嫡亲兄长。
近年来,凡是造反叛乱之人,都打着为洛阳王不平的旗号,朝廷虽无证据定罪洛阳,但大多都已经把洛阳王当成了反贼头子。
提到了洛阳王余孽,赵太尉不疾不徐的说道:“这前年吐蕃叛乱,其中便有洛阳王余孽的影子。”
这话虽没有提及郡主和郡王,但也是说的恰到好处,户部侍郎姜蚮语气慷慨激昂:“陛下,此二人断是留不得!按律当斩!”
这话说的群情激昂,不少大臣纷纷跪地:“臣等恳请陛下立即诛杀此二贼!以安天下民心!安江山之社稷!”
御史台的几个大臣只觉得此言可笑,还未查清原因便杀了两个孩子,安什么民心?安什么社稷?
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御史大夫以眼神制止。
话落好一会儿安静,皇帝面色威严,眼神里出现了一抹犹豫。
似乎就在下一瞬便要说出些什么,宁国公却在此时开了口。
“陛下,臣以为诸位大人只言其罪,不言其理,实为不妥。”
平和又冷冽的语气是宁国公历来的态度,已经有六十高龄,胡子花白,五官端正而肃穆,年轻时也是带兵保卫江山的将军。
宁国公的话让皇帝皱了皱眉,思索着并未开口,静静的看着底下的臣子。
眼瞧着皇帝的心被动摇,户部侍郎姜蚮怒目而视,当即呛道:“哼!杀人还需要理由?老国公你莫不是要为此二贼开脱?!”
对于这番污蔑,宁国公没不理会,连眼神都未曾给过,只道:“臣听闻是郡主府中奴仆欺压皇郡主在先,甚至将皇郡主逼得上吊自尽,幸丫鬟救下及时才得以不死,郡王听闻此事一怒之下铸成大错,其行虽过,但其心无罪,望陛下明察。”
有了宁国公带头,其身后的官员也大起胆子附和:“陛下,郡王上告京兆府恶仆欺主,坑骗郡主府钱财八十万两,逼主轻生,恶仆种种罪名,实令人气愤。”
“欲加之罪何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