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
苏辞眼底微有疑色,这名字听着倒是有些耳熟,却对此人是毫无印象。
刑部尚书赶紧拱手说道:“禀侯爷,这白与涵是户部尚书白家的嫡次子,名牧,字与涵。”
前些日子,京城中便有传闻这户部尚书之子白与涵有杀西夏公主嫌疑,没想到如今既成了实。
“既如此,本侯便也好进宫回禀了陛下。”
苏辞说罢起身,面色平静无澜,对这件事似乎没有任何兴趣,微微一揖:“告辞。”
“下官恭送侯爷。”
刑部尚书长揖而起,心有余悸地看着苏辞背影,直至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那萧墙。
幸好,幸好苏辞没有怀疑什么,更没有要管这闲事的意思。
“大人放心便是,苏侯一向不是个好管闲事之人,不归他的事,自不会插手。”侍郎王正安在朝为官多年,对这苏辞的秉性也有一定了解。
刑部尚书缓缓坐下,喝下旁边书吏递过来的茶水,心中才得以平复。
他看向自己手底下的几个官员,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便是这般禀报陛下的。”
已经告诉了苏辞,同告知陛下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在整个朝堂上,苏辞便是最能代表陛下的人!
话落,袁主司什么都没说,只对刑部尚书拱手一礼,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去。
对此,刑部尚书早已经没功夫劝说什么,只叹一句少年气性,便由了去。
王正安此刻倒是比先前更加觉得轻松了些,只要案子交上去了,不再复审,他头上这顶乌纱帽便是保住了。
此时此刻,他只道:“大人,既木已成舟,此事已成定局,便再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将计就计,坐实了白牧杀害西夏公主之罪。”
“是啊大人,只要你吩咐下官这便去地牢!”刑部郎中韩为也跟着进言。
刑部尚书只觉眉心隐隐发痛,既然已经这样了,便没有别的办法。
颔首:“去吧!”
“是。”
……
―――刑部地牢。
刑部的地牢已经有五六年未曾修缮过,墙壁因常年潮湿,有的角落已经长出了些青苔,虽有小吏打扫,但地牢深处依旧常年伴随着腐霉味。
白与涵被关押在地字号牢房中,算是整个刑部较好的牢房。
牢房阴暗,里头只有一张木制的床,以及洗的已经发白的单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