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本县主犯了错挨了亲姑姑的罚,容得尔等议论?”被这般嘲笑,永宁县主又急又愤,就恨不得对其破口大骂。
可又一时间骂不出词来。
这些人拿宫门一事嘲笑她,她也意识到了京城比不得中山,这京城中许多人都会看不起她这个县主。
就像眼前这个尚书之子,简直是拿着鼻孔看人。
想到长郡主如今在京城的身份地位,她虽不愿,但也不得不拿出来给自己撑腰。
“姑姑虽罚了我,但就容许你们欺负本县主不成?”
未屏看着自家县主说的底气十足,赶紧轻轻拉扯了一下自家县主的衣袖。
长郡主如今位高权重的,压根就看不起她们,更不会管她们,县主这话说出去,无疑会被当笑话的。
很显然,这这话在黄子恒眼里都不管用,虽说当着长郡主的面他不敢说什么,但背地里他怕什么?
长郡主从前,也是对他跪地求饶的。
秦泰便不一样,小心翼翼的走到黄子恒跟前,微微躬着身子谄媚讨好道:“黄兄,咱们还是赶紧去百花阁吧。”
黄子恒格外喜欢别人叫他黄兄,这样听起来倒是同皇兄二字无异。
“县主,本公子可没功夫在这里陪你,先告辞了。”
黄子恒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带着人走了,永宁身边的侍卫也被街边的几个官兵拦了下来。
百姓大都失望地摇了摇头。
一卖炊饼的老大爷嫌弃地看了永宁县主一眼:“什么县主不县主的,一女人能翻的出什么水花来?”
老大爷实在是气愤这个县主一点用都没有,也不能为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抱不平。
“你还能指望一个女人给咱们断案不成?”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当永宁县主猛然看过去时,一个个的又怕得低下头噤了声。
鼻尖眼眶一阵酸涩,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从脸上流了下来,啪嗒啪嗒的滴在脚背上。
未屏还在叫骂:“你们这些刁民,我家县主为你们打抱不平!没一个帮忙的不说,还落井下石!”
“未屏,别说了。”
永宁县主吸了吸鼻子,手帕在帷帽里头抹了抹泪水,接着看向地上已经死去的商贩,道:“给他找块好坟地,把他卖了,找找他的家人,给些子也好过活。”
“县主!他是被那些人打死的!怎么能就这么埋了?”
在中山,就算是贱奴被打死了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