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两声,对着苏辞拱手,恭敬笑言应是,仿佛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似的。
这沐丞相在朝中一向是个和和气气的人,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又什么事都有参与。
朝堂气氛凝重,南温严只得轻轻咳嗽两声,严肃出言道:“朕昨日收到凉州急报,大雪压垮了州城不少房屋,朝廷的赈灾粮款户部已经在安排了,朕需要一位钦差大臣押运前往,不知哪位爱卿愿意前去?”
这赈灾一向都是有油水的,此时倒是许多大臣都表示愿意去,但却没有一个是南温严能看入眼的。
“大理寺主事刘值今日可在?”
话音才落,刘值便赶紧端着笏板从人后头向中走了上来,跪地:“臣刘值……”
话还没说完,南温严打断道:“朕听闻你是凉州人士,赈灾之事朕交由你如何?”
刘值看上去还有些年轻,皮肤和文官比起来有些发黑,但相貌端正,也是一位有才貌的郎君。
可刘值如今只是个正六品小官,当即便有大臣想表达不满,可方才才被摄政王训斥过一顿,如今多少是不敢再主动进言。
臣官职低微,入朝不过五年,只怕有负陛下所托。
这句话在刘值心里来回盘旋,但他都入朝五年了,这五年来就因为他出生平凡,是寒门出来的,在朝中处处受到打压。
这么多年来,是一点晋升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便是一次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想到这里,刘值咽了咽喉头,鼓起勇气应声:“为陛下分忧乃是作为臣子的本分,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在所有大臣面前说这样的话,便是得罪了不少人,但此时此刻,刘值已经不在意了,他要往上爬!以实现来时抱负!
显然,刘值的回答南温严是十分满意的,也不枉费他提拔一番。
早在昨日,南温严便调查过了,刘值这个小官员在朝廷中一没靠山,二没背景,榜五进士出生,却落到这六品小职上五年。
刘值也是唯一一个凭本事考进朝廷的凉州寒门子弟,这样的人怕出错,想往上升,做事必然认真。
此去,到时候回来,也好晋升。
当然,也难免有人从中作梗,该给的人他会给齐,到时候便看这刘值自己的本事了。
若是个无能草包,也折了便也就折了。
退朝之后,长穆在皇宫外不远处看见了一辆十分熟悉的马车,仔细一瞧,才发现是长郡主的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