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番夸赞,却不见珠帘之后有所动静,方才你一言我一语的热闹也不得不收敛下去。
一时整个阁楼内鸦雀无声。
“诸位所说,我也不是不明白,宁国公才去,留下公子独自撑起国公府,还得诸位多帮忙才是。”
南羲说到这里故意停顿,见没人说话,她继续道:“诸位今日之言,本郡主权当没有听过。”
南羲的话说完,原本胜券在握的威远侯也落了几分慌张。
这下谁都明白南羲是在拒绝了。
宁国公的公子他们不是没有找过,但公子以守孝为理来拒,且文若公子性格软弱,只求安稳,不足以成大事。
“长郡主…!”
秦荀嘴里的话还没说出口,南羲便已经在行露的搀扶下起身。
临走前,南羲看向珠帘后的众人,说道:“这茶不错。”
留下这句话,南羲转身离去,勋贵们懊恼又不知该如何挽留。
赶着要去送一送的裴安才走到门口,便被行露抬手拦下。
行露:“侯爷请留步,不必再送。”
被拦住了去路,裴安也只能看着南羲的背影在他眼前消失。
南羲一走,阁中众人不是上火着急的,就是面如土色一言不发。
“这……这可如何是好?”裴安拍了拍手背,负手在秦荀面前来回踱步。
原本都以为长郡主不过是个女子,还是个孩子,定然是三言两语便能引导上的。
加上长郡主从前不受重视,如今空有身份却无人拥附,定然是十分渴望有人能为她马首是瞻的。
可如今结局,却是长郡主满不在乎。
“哼!一黄毛丫头,不懂其中厉害,往后有她后悔的!”因南羲的拒绝,秦荀本就在气头上,加上裴安着急的语气,秦荀就差亲自去把南羲提过来画押了。
裴安一听,顿时停下步子,面向秦荀也多了些不耐,他道:“我说老兄啊,长郡主可不见得是寻常丫头,这其中厉害只怕长郡主早就参破了,是你我心不诚,才惹恼了长郡主。”
一个随时都会被安上反贼名头的郡主,能熬到先帝驾崩如今得势,怎么可能会简单?
裴安看得非常清楚,长郡主是个能成事的,只是一个丫头,终究是不能够让人心悦诚服。
“哼,没了一个黄毛丫头倒是让你着急了!我看文若公子就比长郡主强上千百倍!”
秦荀自然是不可能真正的依附南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