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侍卫长……”侍卫想出言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沈墨从长穆从小一块长大的情谊已堪比亲兄弟,自己的弟弟受了这等苦难,叫人怎能不伤心?
侍卫拱手作揖:“沈侍卫长,属下去备马了,您还是先去看看长大人吧。”
沈墨收回远视的目光,想到苏辞要进宫,还是道:“你先去备马,我去看看王爷。”
离开时沈墨略有不舍地再看了房门一眼,迈步后便再没有回头。
主院寝屋中,苏辞已经换了一身官服,正要院门时,沈墨从外头闯了进来。
看见苏辞玄赤官服的那一刻,沈墨收起了眼中急切,拱手作揖:“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待我回来再说。”
苏辞去意已决,并不打算听沈墨劝言。
沈墨只得跪了下来:“王爷!您不可去漠州!”
长穆在去漠州的途中被人险些劫杀,便知这漠州是不可轻易去的。
“王爷!您想想!何人胆敢行刺内卫司的人?若是漠州一方,此事您上奏陛下,漠州岂不是上赶着让朝廷对其出兵?”
“漠州本就已经露出了马脚,更应该潜伏,这是有人想借朝廷的手除掉漠州!”
“能将长穆伤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绝非普通势力!”
沈墨的急声劝说让苏辞停下了步子,却并未回头看跪地的沈墨。
“我知道。”
苏辞语气平淡:“此次进宫并非是要朝廷出兵,此事不能泄露。”
关于沈墨说的这些苏辞并不是没有想到,过言等人在京城经营多年,绝不会想要功亏一篑,这刺杀长穆的另有其人!
金丝楠木一案是先帝授命,如今还不是摆在明面的时候。
如今大南内忧外患,朝廷上下无法一心,先帝走得突然,更有武将心有不服,若是真惹急了那些人,狗急跳墙,势必成两败俱伤。
“王爷是想……”
沈墨倒是猜出了一两分,可又不确定苏辞的真正用意。
苏辞:“漠州出现谋逆之论,派遣钦差大臣前往漠州,以作应付。”
“漠州的事,急不得。”
钦差一事原本是不急这一时的,但明日苏辞要离开京城前往临安一段时日,便只能今夜去见皇帝了。
“王爷可有人选?”
这前往漠州的钦差断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去的。
苏辞:“那便要看陛下想要提拔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