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南温严的脸色变沉,月嫔笑容一僵,意识到什么慌忙跪地,“臣妾失言,请陛下恕罪。”
说这话时,月嫔将眉眼底下,一副做错事惶恐不安的模样。
南温严从沉远的回忆中抽出,目光轻轻扫过月嫔发髻上简单的珠翠,嘴角微微勾笑,“月儿何错之有?”
如此温和的语气,不像是生了气,事实上,若不是月嫔从前在家里察言观色惯了,又到了宫里做奴婢,还真不容易察觉到一个帝王的情绪。
南温严在她面前,一向都是随和温柔的。
可这会儿她跪着,南温严并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便知南温严心里是不高兴的。
“陛下是天子,臣妾不该像臣妾阿娘那样唤自己的夫君,臣妾今日无心之失,还请陛下恕罪。”
如铃兰过风般的轻语,听得人心头动容,南温严封存已久的温柔被触动,他看着眼前的人儿,只觉得微月回来了,他的心上人还是不舍得丢下他一个人在世上。
“朕喜欢听你如此唤朕。”南温严将月嫔扶起,目光和煦,似春日江水那般绵长。
月嫔莞尔一笑,试探性地轻唤,“严郎。”
今夜南温严留宿月嫔寝宫中的事,在次日一大早南羲便收到了消息。
这种事,并不是什么难知晓的。
“郡主,看来这月嫔娘娘很得陛下喜欢。”
行露轻轻地给南羲揉着发疼的额头,在南羲手侧边,是一本关于机关术的书籍,书籍泛黄起灰,是被人长年累月翻阅的痕迹。
“能得皇兄喜欢,到底还是托福那位姑娘,但愿皇后见了,能放下心结。”
或许,南温严自始至终都未曾真心爱过李皇后,不过是因为李皇后与那人有几分相似罢了。
如今来了个更像的,南温严又能对翠儿付出几分真心?
“皇后娘娘福泽深厚,定能长命百岁。”行露出言安慰,更多的是希望这句吉祥话能真的应验。
她作为一个奴婢,与皇后没有交集,但自家郡主和皇后有了感情,她自然也希望皇后能好好的。
南羲:“时辰不早了,叫阿江准备着。”
“是。”
花厅暖阳当空,难得暖春天色好,南羲煮了一壶好茶,等着南沐恒品鉴,连张铁也在南羲跟前坐着看书。
南羲倒上一杯热茶,对南沐恒说道:“二哥哥虽病着,但天色好时也该多走动走动,才能好得快些。”
“阿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