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往城门走去。
在我前面有几个鬼魂,他们经过盘查后,便过了城门,往关里走去。
我跟着走进鬼门关里,更是感觉此关的雄伟。
这鬼门关城墙高耸,城头上驻守的鬼卒因为距离太远变得极为渺小,仿佛六七岁的小孩大小,但旌旗飘扬,呼呼的风声不绝于耳。
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远处,道路两旁却是一座一座的古风古色的建筑,静谧无比,听不到任何声音,放佛一座死城。
这城也确实可以称之为死城,因为住在这些建筑里的都是镇守此关的鬼兵鬼将。
大道尽头只能看见一座城楼的影子,除此之外,看得不是很清楚。
道上有一些形单影只的身影,却是死亡后刚刚通过查验,进入鬼门关的鬼魂。
我顺着大道直走,大概走了五六分钟,方才看清楚对面的景象,对面也是一道巨大的城门,城门大开,城门处依然有一名鬼将和一队鬼卒把守。
城头上站满了面目狰狞,手持刀枪剑戟的鬼卒。
那些鬼卒站在城头上,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在手中兵器的映衬下,自然而然地显露出浓浓的杀意。
走到城门前,我就看到了把守此门的鬼将,这鬼将和先前那位鬼将不同,前面那位鬼将长得很英俊,给人一种英气逼人,英姿飒爽的感觉,但这名鬼将却是一个大黑脸,留着长长的浓密胡须,相貌凶恶,身上披着黑色盔甲,手提一把长一丈六左右的关刀。
那关刀通体呈黑色,刀身隐约可见一条凶兽盘旋于其上,栩栩如生,光是这把关刀,就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气势。
这名鬼将看到我走来,眉头一皱,便以手中关刀斜指着我,厉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此关?”
我当即走上前,将朱履呈在手上,说道:“我叫王策,是要到黄泉路上去找我师姐,这是张天师的宝物朱履,请将军查验。”
那鬼将脸上煞气稍敛,对左右鬼卒道:“去拿来我看看。”
两名鬼卒走上前来,接过我的朱履,呈递给那鬼将查验。
那鬼将看了片刻,便抬眼说道:“既有朱履,那就过去吧。”说完将朱履递给鬼卒,由鬼卒交还给我,跟着让后面把守城门的鬼卒放行。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过了这一道城门,应当就算过关了吧。
跨过城门,眼前的景象便是大变。
视野所及之处竟是火红色,仿佛变成了一个火红的世界,与鬼门关以及鬼门关外面的黑暗不同,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那火红色像是鲜血染成,然而其实不是的,这儿之所以呈现火红色,完全是因为生长在这儿的密密麻麻的一种花。
彼岸花,此花没有叶子,因而也有这么一段话形容黄泉路:“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
这花的凄美,远非一般花能比,又因为看过彼岸花,走过黄泉路,便到达奈何桥,象征着人所能看到的最后的最美的风景,只给人一种凄美之感。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
这是无数走过黄泉路,通向冥府的人发出的最后感慨。
但纵目而望,四野虽然呈现一片血红色,却没看到厉鬼的影子,也感受不到此处的凶险,反而给我一种凄美的感觉。
白瑶,你在哪儿?
我心中疑惑,踏上了在无边无际的黄泉路上寻找白瑶的身影的道路。
可是在我走在这火红色的凄美土地上的时候,一种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紧跟着我的脑海中竟是不断闪现出无数的画面。
首先是当年和青姨去水井边洗衣服的那一幕。
那时的我还很下,很懵懂,很无知,但却也非常单纯,那时的青姨也有一种青涩的美,将我所深深折服,以至于在后面的几年里我的心里只有她的身影。
紧跟着,我又看到了白瑶,她穿着一条齐逼小短裙,时尚却又充满活力,但却拥有着以外表极不相称的性格,野蛮而粗暴,那天我正在贪睡,却被她用一盆冷水浇醒,还有那一次,我本想偷看她洗澡,掌握威胁她的把柄,却被她撞破,还有那粉嫩的拳头,虽然好看,可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它的威力,种种种种……
我像是着了魔一样,以往的画面不断浮现在脑海中,时而高兴,时而难过,时而兴奋,时而悲伤,时而想痛哭流涕,时而又想纵声大笑,时而为遭遇的不公而感到愤慨,时而又为取得一些成就而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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