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先生说得我身后脊背发凉,他说我看见的婶婶咬鸡脖子不是在发疯,也不是在吸血,而是鸡身体里的东西在通过这样的方式转移到婶婶身上。
听谭先生说到这里,我问他说:“那么这样说来的话,这就完全不关大伯什么事了不是?”
谭先生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这我有些拿不准,按理应该是你说的这样的,可是这事我总觉得我没有完全掌握所有的线索,所以目前不能把所有的事都给联系起来。”
我听着谭先生的这些话,又看了看鸡笼子里的这些鸡,不知道怎么的,现在看到这些个畜生都有一种莫名的寒意,好像一群鬼魅在盯着我看一样。
我这时候则回忆着婶婶逃出来找到我连连说着的那句:“在院子里,院子里……”
忽然觉得婶婶是想竭力告诉我什么,可是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所以一直说不明白。这事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和谭先生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不能告诉他,所以就保持了沉默。
谭先生则已经将话题转移到了奶奶家里,他说冲着我家的那股子气如果没有意外的haunted就是从大伯家带过去的,如果这样说的话,大伯家才是奶奶家里发生各种怪事的原因。
听见谭先生这么说,我却疑惑了,我说奶奶家之所以发生这么多事,不是因为我家的那座诡异的宅子的原因吗?谭先生听了没再说话,大概这时候他自己也想不透这其中的究竟吧,沉默了好一会他才说:“你家的局比我想象的复杂太多,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帮你加看的那个地市会无缘无故死掉,后来的人都不敢招惹你家的原因了。”
听见谭先生这样说,我反而很是惊讶,我以为谭先生不知道这些内里的,毕竟我们隔得这么远,而且在说起来的时候怕他介意还刻意隐瞒了第一个地师的死,却不想他什么都知道,而且是一清二楚,那么这样说来我家里是个什么情形,他也应该是知道的明明白白的,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答应帮我们家,显然是做足了准备和功夫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胡乱说了句:“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还……”
谭先生接过我的话说:“为什么帮你们家是不是?”
我只能点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我觉得现在我说什么都不合适,谭先生则继续说:“我只是帮我自己,因为这是我的命。”
我不明白谭先生在说什么,这么玄奥的东西我不打听得懂,而谭先生对这件事却已经不远多说,正好这时候奶奶也已经拿了之前和香来了,于是我们的谈话就到此结束。
谭先生拿了香和纸钱在大伯家的院子里点起来打算点他刚刚说的灵台香,但是哪知道他拿起第一炷香拜的时候,只见香忽然就从根部折断了,然后就掉在了地上,谭先生没有说话而是重新点了一炷重新拜,但结果也是一样,一连三次都是这样,直到这时候他才不点香了,于是直接去点纸钱,哪知道纸钱就像完全点不着一样,根本烧不起来。
于是最后谭先生索性就什么都不做了,他让我到外面去找几块石头来,不用很大,拳头大小就可以了,我问要多少,他说七八个吧,我出去捡的时候他特地叮嘱我最好离大伯家远一些的地方,否则怕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