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我觉得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箱子是奶奶的,关于镜子的事她撒了谎:另一种则是奶奶不知道这个箱子的存在,但是这个箱子为什么会在奶奶床底下,原因很简单,它是奶奶“去世”之后才出现的,正如同奶奶醒来之后就彻底不见了一样。
第二种可能性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奶奶看见我拖回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绿箱子会有些惊讶的神情,看到梳妆台上的镜子,也会被吓一跳了。
只是即便是这样,我依旧感觉有哪里隐隐不对,可倒底是哪里不对,又没个头绪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太阳出来,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困过,感觉眼皮根本就已经睁不开了,可不得不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这种感觉煎熬得就像是度日如年一样,等太阳晒到院子里的时候,我就搬了个靠椅在太阳底下睡过去了。
我觉得我这一睡就是很久,而且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我又梦见了自己置身于宅子的院子当中,只是这一回屋檐下没有那张椅子,我看见大门是打开着的,有一个人站在门外头,可是我却看不清是谁。
但我却能感觉到他在叫我,于是我就走到了大门边上,到了门边上的时候这个人已经不见了,我只看到大门口放着一口黑沉沉的管材,棺头正对着大门口,吓得我一个哆嗦。
然后我就在这种恐惧中醒了过来,在醒来的那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身边站着一个人,但是等清醒一些的时候才发现依旧是自己靠在靠椅上,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我浑身晒得发烫,我于是站起来,哪知道在站起来的时候有一样东西掉在了地上,我一看是一张白布,我于是把它捡起来,觉得有些纳闷,怎么会无缘无故有一张白布的。
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我身上也好,还是椅子上都没有这样一件东西的,我看了看依旧不解,就去厨房找了母亲,问她说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她把白布放在我身上的,之所以这样问是我觉得这会不会是谭先生的什么奇怪驱邪法子,母亲拿了白布看了看说她不知道,也没人去做过这事。
而且谭先生在我睡下去之后就先回去了,他说他有些事要先回家去处理下,临走的时候叮嘱说半夜时候要是听见家里有什么响动千万不要起来看,他让母亲把这话也告诉我,尤其是我要特别注意。
那么这就奇了,我拿了白布左看右看,这就是很普通的白布,根本看不出来什么究竟,我于是就把它随便放了,虽然心里疑惑,也就没有多上心了。
我睡了一会儿之后觉得精神头好了许多,接着奶奶就从外面回来了,她早上担心大伯所以到大伯家去看看,我问她说大伯怎么样了,奶奶说大伯去接婶婶了。
大伯昨晚回去之后就没事了,早上的时候接到了婶婶娘家那边的电话,说是婶婶在那边,让大伯过去接她,好像是说婶婶在回去的路上伤到了腿。
在电话里那边决口不提婶婶发疯的事,为此大伯还和婶婶的母亲通了电话,那边也只字未提婶婶发疯的事,好像婶婶就是一个正常人回去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摔到了腿,好像也不是很严重,所以让大伯过去看看。
这事忽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奶奶还担心是不是那边知道婶婶发疯的事要诓大伯过去,可是大伯自己也说他和婶婶通了电话,婶婶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