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一晃而过,此次的论道场设在昆山派,之前的事情和昆山多有联系,所以这次去,一是为了五门论道,第二件事就是看看之前的那些线索能否在昆山找到些蛛丝马迹。
出发那日的早上,柳萤给了陆归远一个篾黄色的荷包,秦赫把她有大杀伤力的活动都给停了,所以她只能找些没有办法对各个山头进行破坏的新爱好,所以绣了个荷包,其实这是个大储灵袋,里面有灵石和简单的吃食,自己的徒弟刚刚筑基不久,虽然再辟谷但也不能真的一点都不吃。
他之前的小储灵袋用了许久了,柳萤自己倒是有装不满的玲珑袋,所以心里愧疚,前些日子专门托秦本钦买了个大的,刚好趁着这次出门送给他,上面是她新找陈广博描的茉莉花样,虽然不太好看。
“买来的储灵袋都是一个样子,我说给你绣个花样免得拿混了,你要是觉得丑了你就自己再找人换个绣样。”
陆归远倒是开心,拿着荷包,摸着上面不太平整的花纹。
“多谢师父,我很喜欢。”
“行,你喜欢就好,走吧,一会儿要上灵舟了。”说完就蹦蹦跳跳的朝着山下走去。
陆归远站在原地没有动,大拇指在荷包上揉搓,不知道怎么,突然将它拿起来放在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
做完又被自己惊到,恼的耳根都红了,只能站在原地晃了晃脑袋,然后才踩着柳萤的脚印,跟着下山去了。
中州大陆上对于天上飞的东西其实有严格的限制,一般的御剑飞行自然不必说,要是大的盛世那就要有规格,讲究一个排场。
特别是五门论道这种大场面,自然要礼数周到,排场到位,所以各仙门都会乘坐飞庭出行,这飞庭也不是派内上下都一致,也分尊卑,像瀛洲长老的飞庭,廊桥上随意镶嵌的都是鹅蛋大小的夜明珠,扶手座椅上都是金饰宝石。
至于三戒,老祖宗有祖训,修行之人自当视钱财为身外之物,所以三戒的排场算不上大,但也不是一般的门派能比得上的,因为即使七个峰头上就他们九个,可是后面紧跟的还有外门三十六道的长老弟子,浩浩荡荡,因此三戒之贵不在外物的华美,简而言之,就是人多。
林清涵坐在茶房里,左边坐着楚婉柔,右边坐着秦赫,对面坐着一个临时被叫来议事的柳萤,正悠闲的喝着茶。
这五门论道的细则柳萤不是不知道,可是这几个人就是不放心,非要再给她说一遍,之前在山上还能躲,现在上船了,逃是逃不掉的,只能坐在这里听着。
“五门论道论道细说分为三部分,比试,阵法和试炼。”秦赫如是说。
“这每一部分都分为长老的与弟子两部分,弟子自然是同级的弟子之间的比试,至于长老…”
五门论道的目的说白了便是各派之间切磋技艺,以求精进,弟子之间的切磋不过是看门派的新秀有多少,关乎着仙门的的未来,但长老的实力便关乎仙门的现在。
中州大陆各派都有过得道飞升者,但如今没有了,化神各门各派也就只有一两位,化神向上,炼虚合体大乘,明面上一个都没有,不过仙门之间道貌岸然,暗流涌动的把戏多着,不露实力才是生存的一环。
秦赫主讲,楚婉柔补充,来来去去左不过一件事,柳萤要在保留实力的基础上,把所有的长老干倒。
夺魁的有两件好处,一个钱多,且昆山这次拿出了无根草,这东西正好是柳萤需要的。
另外一遭其实是为了名声,一个门派在外面的面子是必须要有的,三戒本来就是五门之首,只不过上一辈凋落了不少,因此如今顶尖的修士没有,虽说几位长老实力都不输别派,不过外人不会看那么多。
所以这次他们打的算盘就是把柳萤推出去,让其他的山门见见如今三戒的水准,可要放柳萤出去,那就必须要收着实力,不为别的,就为一件事。
弟子们是同水平积分制,一轮每人各比五局,积满三人铭牌进入第二轮,第二轮抽签各比三局,积满两个铭牌进入第三轮,两两比试,赢了晋级,输了淘汰,直到决出胜者。
而长老的比赛与弟子们的同时进行,但规矩就不一样了,每位门派需要派出一位长老坐擂,从早到晚,昼夜不休的接受其他长老的挑战,等到时间一到,再由擂台之上留下的长老两两比试,决出最后胜者。
弟子尚且有喘息的空间,长老们便是车轮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