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 首都已经开始降温。从安城回到首都的第二天,温度直降了五度。
沉河到严家一趟,领着团队将严永妄的衣服全都换了一遍。
打开属于严永妄的衣帽间, 里面摆放、挂着的衣服、饰品,搭配得+分吻合今年流行的风尚。不过严永妄一向对这些艺术因素不敏感, 他在沉河带人给他将大部分夏装换为秋装时,坐在严家别墅的大厅沙发上, 一面工作一面注意着沉河与服装搭配师等人交谈。
“对, 这件衣服不错,”沉河看着平板里的服装图片, 轻轻滑动,还不忘对服装搭配师说:“马术服和马球服也要准备好。”
服装搭配师已经为严家工作了几年,对这些极其熟稔,他点头答应,并挑选好合适的衣物。
衣物将在几个小时后送进严家。
剩下的时间属于服装搭配团队, 没有沉河和严永妄的事了。
沉河走到严永妄身边,询问:“三楼的房间,你之前开过了?”
三楼曾是严家夫妇的楼层,小时候严永妄跟着爸妈在三楼,有一个单独的卧室。
长大后,他一个人到了二楼。
那个卧室就被改造成属于“朝倦”的衣帽间。
父母去世后, 三楼全部封闭, 钥匙只严永妄一人拥有, 沉河今天察觉不对劲,是因为他上楼时,看到三楼一扇门开着。
不过他没有贸然进去看,也示意服装搭配师们不要到三楼去。
“嗯。”严永妄说话时, 腔调冷冷,语调沉沉,看他的目光却很轻,像个小孩子,“我开了门,通通风。”
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常常需要去三楼衣帽间取衣服。
老是拿着一串钥匙,丁零当啷的,有点闹心。
他索性直接开了。
严家没有专门的保姆来进行日常清洗,保持卫生。
家里的定期清洁,也是沉河提前告知他,得到他的准许,才会有专门的家政人员来清理。
严家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是这个习惯,他们全家都不太喜欢保姆和他们一块住。
没有其他豪奢家庭常有几个佣人的惯例,他们家里人丁少,房子虽大,但也只允可家政人员一周来清洁一次。
大多时候,都是三人自己清理清理——虽然对家务真的不太熟,不过只要学一学,清理后的屋子并不会脏到哪去。
这习惯,也是他+岁后才有的。+岁以前,他们家当然有佣人,毕竟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