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大会的当晚, 沉河被严永妄强行要求着住进了严家别墅。
他在电话里颇为茫然:“干嘛非得让我住进去?我在家里待得好好的……”
严永妄:“……”
他没像在微信里那样情绪激动,只是告诉他:“出门,到我家。”
语气很强硬, 于是沉河只好照做,电话里还说, “你担心我?”
“有什么好担心的,法治社会……我还是个男人, 不该是要被小心呵护的对象。”
严永妄对他说:“总之, 请你先到我家。”
严永妄在短暂的,与成品赫看过烟火后, 路过并未歇业的商城,买了几件男装,又进了自家名下的酒店,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
与沉河通话时,他语气平和, 已然是控制好情绪。
沉河先他一步到达严家别墅。
严永妄回来的时候,看到沉河坐在沙发上,喝着热水,看到他,下意识露出一个微笑。
“老板。”
他身上的男装看起来并不是家里置办的,沉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但看他脸色平静, 又觉得不应当——难道还会是老板自己亲自去买的?不可能, 他在衣服搭配上完全没有天赋,从来都是服装搭配师来处理的。
严永妄脱了外套,双腿大开,坐在沙发上, 对他说:“你今天看到朝灵犀了?”
“对,看到他了。”
沉河回忆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大概就是他下班,驱车回家,回家时遇到了搬家具的工人,隔壁门户大开,他就看到了室内正装着家具,家具的款式还多和时下流行的现代风不同。沙发是木制的,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红木。
然后,他瞥见了室内站立的某人。
英俊长相,冷郁气质,他似是也注意到他的目光,抬眸,轻轻地望了他一眼。
那眼神说不上友好,但也说不上非常有敌意,总之,就是那种看了让人有点起鸡皮疙瘩的专注目光。
像是在打量一件事物。
沉河现在想想,还觉得不适,他扶了扶额头,轻声叹息:“想不明白他怎么就住我家隔壁了。”
严永妄低语:“他不喜欢你。”
沉河正色:“我感觉出来了。”
“那天公司见面,他对我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沉河难得地皱起脸,觉得自己好生无辜——他一向是讨人喜欢的,清俊外表,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