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慌了神的那群书生,沈安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至于你们说我相公是被女人养着的小白脸,完全没有这件事。”
“我相公博学多才,凭自己本事考的秀才,他这样有才华的人,用得着被我养着吗?我只是体恤他念书辛苦,才想着赚钱养家,替他分担,到你们嘴里却变成了如此不堪。”
沈安歌一拍桌子,大声质问:“你们思想如此龌龊,还妄称是读书人?!随便造谣,抹黑秀才,你们真是大胆!”
众人被她的气势镇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有些甚至觉得丢脸,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沈安歌。
“上次对我相公造谣的那位姑娘,现如今已经在牢里,各位,你们想好了再说话,诋毁秀才可不是好玩的事儿,如果我去衙门那里告状,只怕你们要得到惩罚。”
官府对有功名的人很保护,哪怕只是秀才都会很重视,城里目前只出了魏子衔这一个秀才,所以可想而知他有多珍贵。
众书生虽然不甘心,但是也不敢再随便乱说话。
“说话是要讲理的,不是声音大就行,读书之前,先学做人。”沈安歌看着他们,严肃问,“还有谁想要辩论吗?小女子随时奉陪!”
明明是一个出身低微的村妇,但是说话却有一种震慑人心的气势,所有人都不知不觉被沈安歌这种气势吸引,包括魏子衔。
没人敢站出来跟沈安歌辩论,院长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他猛地站起身,一振衣袍气呼呼地走了,众书生紧随其后,只有魏子衔留了下来。
从刚才一开始,他就在全程认真听着沈安歌和书院的人辩论,她的从容、自信,不同于常人的观念,以及对他为极力维护,魏子衔都看在眼里。
如果说以前的沈安歌是路边一块沾满泥巴的顽石,那么现在魏子衔有一种,切开了顽石,发现实际上这是一块璞玉的惊喜。
他施施然走到沈安歌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刚才说得非常好。”
难得被魏子衔夸奖,沈安歌忍不住有点羞涩,笑了笑,轻拢发丝说道:“本来错的就是他们,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且他们这样诋毁我的相公,我肯定不能忍。”
“刚才的那些言论,你都是从哪里看来的?”魏子衔还以为沈安歌借鉴了哪些书籍里的论据。
沈安歌摇了摇头,笑道:“没有,这些都是我内心的想法,女子不能为商,商人轻贱,这些都是大家的偏见,我觉得一个人的好坏,不能只凭职业来断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