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衔被自己儿子稚嫩的关怀暖到了,平时冷清的眸子,此时柔和得不像话:“好多了,爹已经不疼了,小宝真乖。”
院子外面,沈安歌终于把一份药煎好,足足换了她一个时辰,一直守在炉子旁边,她被烟熏得难受,站起来时腿都麻了一半。
沈安歌小心翼翼把那煲药端进厨房里,然后倒了满满一大碗,她把碗放进托盘里,然后给魏子衔端过去。
“相公,喝药了。”沈安歌把那碗药放在床头柜上,催促魏子衔喝药。
魏子衔放开怀里的小宝,然后端起碗,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几下,把整碗药全部喝得干干净净,再用雪白的手帕细细擦拭嘴角。
他的脸色比平时更白一些,竟然带着点病美人的感觉。
“相公,这药熬得浓了些,应该挺苦的,要不你先含着一颗蜜饯解解苦。”沈安歌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蜜饯。
刚才回家时,沈安歌就想到了这个事情,提前买好一包蜜饯哄哄相公。
“我没那么怕苦,不用了。”魏子衔有些哭笑不得,看见沈安歌跟哄小宝一样哄着自己,但是又被她的贴心感动。
“好吧,那这包蜜饯我就给小宝了。”沈安歌把蜜饯塞给小宝,小宝当即剥了一颗高兴放进嘴里。
晚上的时候,沈安歌把那些买来的猪骨头和人参一起炖了,慢火熬出浓白的汤汁,香气勾人。
她盛了三碗汤,魏子衔那碗格外多:“相公,你最近要好好补补,这样伤口才能好得快一些。”
小宝也夹了一块鸡肉放进魏子衔碗里,懂事地说:“小宝希望爹快点好起来,以后再也不会受伤。”
魏子衔把沈安歌用心做的一桌子菜吃得干干净净,一家三口吃了顿温馨的晚饭。
次日早上沈安歌又要回到酒楼工作了,她临走之前,特地交代魏子衔不要做任何用劲儿的活,最好能多休息,甚至让他停了对小宝的功课辅导。
“娘子,我的伤不严重,辅导小宝还是没问题的。”魏子衔据理力争了一下。
沈安歌见他一再坚持,只好由着他去,但是接送小宝的事情沈安歌只好麻烦沈若云一家子最近帮帮忙。
沈若云一口答应了,后面的一段时间,早上小宝就跟着那家子一起去学堂,然后下午放学了他们再顺路把小宝送回来。
衙门阴森森的地牢里,此时晴天白日的,但是里面却阴冷得不行,更吓人的是里面正传来阵阵惨绝人寰的叫声,仔细听的话,能听出是三个男人的声音。
“啊!别打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们知道错了,饶了我们吧!”
“痛......”
三个土匪被狠狠教训了一顿,最后被押送到州地牢那边,他们永无见天之日,为自己翻下的罪行受到了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