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歌眼里划过一丝幽光,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肯定会引起皇帝的怀疑。
他和叶钰毕竟是父子,就算是自己将这些证据都拿到他的眼前去,他未必肯真的相信自己,反而会一直不断的追究这些信都是哪来的。
按照叶钰那个狡猾的性格,搞不好会扣自己一个污蔑的罪行,不如就将此事混淆,她故意找人抄写了许多封,这种信撒满了大街小巷,若是熟悉叶钰的人便可发现这封信的字迹确实是叶钰本人所书才是。
皇帝在听到这话时,果然如沈安歌所料,大发雷霆,不顾一切地要宣叶钰进宫,彻查此事。
与此同时叶钰还正躺在床上做着美梦,他哪里想到如今画面风云已变,他的那些罪行都被沈安歌给昭告天下了。
他诚惶诚恐地进了宫,看到沈安歌也在,有些惊讶,莫不是她是为了魏子衔失踪一事来找到父皇,可是父皇发怒和自己又有何关系?
“混账东西,你说你做了什么事?”
皇帝一看到叶钰的时候就气急败坏的发问。
叶钰一头雾水他诚惶诚恐的说道,“儿臣冤枉啊,儿臣近日一直在府中,从未做过什么事呀。”
“事到如今,竟还不知道悔改,你是要气死寡人吗?”
叶钰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皇帝如此震怒,转了转眼睛,实在想不到沈安歌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皇帝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气。
反正沈安歌就算是怀疑自己,那也没有证据。
叶钰转了转眼睛,忽然说道,“儿臣知道沈安歌最近是为了魏子衔失踪一事着急上火,可是此事与儿臣毫无瓜葛,沈安歌该不会是怀疑到儿臣身上了吧,父皇明鉴,此事绝非儿臣所为儿臣怎么可能会去害魏子衔?”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看,这是什么东西!”
皇帝直接将案几上的书信甩了出去,书信飘落在叶钰身前,他感觉到这些书信有些熟悉,心跳漏了一拍,心里的惶恐渐渐扩大,不安的皱着眉头,这些信该不会就是之前与北辰国皇帝来往的那些信吧!
叶钰连忙打开信一看,身子抖了抖,果然是他之前的那些信,可是这些信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抬头朝着沈安歌看去。
后者淡然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一丝端倪。叶钰咬牙切齿的吼道:“沈安歌你为何要害我?”
沈安歌惊讶道,“殿下,您这话可是说错了,我从未有过害殿下之心,这些东西不过是我从大街小巷的罢了,试问京城,谁不知道殿下和被全国皇帝来往的书信,知道这件事的绝非本郡主一人。”
叶钰大吃一惊,他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儿?
来不及细想,忽然对上皇帝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只听他恶狠狠地说道:“大胆逆子,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为朝纲难容,从今日起朕就罚你闭门思过,从此以后没有朕的命令,你休想踏出二王府半步,若是让朕知道你在私底下曾经离开二王府,就别怪朕不顾及父子之情了。”
叶钰张大嘴巴,还想求饶,皇帝却甩了一下袖子,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厌恶地盯着叶钰,“还不快滚下去,朕再也不想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