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别砸了,小心把手伤着了。”隔着门的丫鬟,隐约还是能听到瓷器破碎的声响。
她表面上是在心疼苏曦儿的手,实际上是在肉疼那些价格昂贵的瓷器。
随便拿一瓶,都可以充当她一个月的俸禄。
“怎么回事,大清早吵吵闹闹?”丞相夫人闻讯赶来,横眼一瞥,向那个贴身丫鬟施加压力。
“这…奴婢早上惹小姐不高兴,请夫人责罚。”贴身丫鬟险些脱口而出真相,苏曦儿的警告在脑海一闪而过,她连忙把责任担到自己头上。
“你这个丫头,还不赶紧把曦儿哄出来。”丞相夫人不希望事情化大,跟着丫鬟推门而入。
这大家闺秀,大清早闹腾成何体统。
沈安歌正气头上,险些说漏了嘴。的亏丫鬟掩护,才把这套说辞给糊弄过去。
“曦儿,晚上宫内晚宴,记得穿这件出席。”
苏曦儿心尖一颤,下意识想要退缩。
虽然她得到小道消息,沈安歌匆匆给皇上告状,可具体到底有没有算盘拖出,她并不知晓。
“曦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苏曦儿望着丞相夫人担忧的眼神,嘴唇动了动,最终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掩饰。
夜幕降临,宫内设宴,四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苏曦儿怀揣忐忑不安的心情,前来赴宴。
她内心仅存一丝侥幸心理,以她特殊的身份地位,沈安歌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宴会一开始,沈安歌当众提起自己回北辰沿途遭遇刺杀的事。
苏曦儿心头一紧,右手端着的酒杯,险些滑落。
沈安歌用余光至始至终都在观察苏曦儿的动向,意料之中看到她慌了神。
这个女人,不给她一点教训,还真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啊。
沈安歌进宫告状时,心里很清楚,宫内的眼线必然会如实上报给苏曦儿。
本以为她会害怕直接不来赴宴,没有想到还是低估对方厚脸皮的境地。
“皇上,这是我从刺客身上搜到的眼令牌,请您过目。”沈安歌倏然起身几步走上前将令牌交给北辰拓。
在场所有人颇为震惊,私底下纷纷交头接耳,都在猜测到底是谁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也不知道是谁活腻了,要是被皇上查出来,只有死路一条。”
苏曦儿深吸一口气,感觉到了威胁。
丞相瞥了眼那令牌,莫名觉得眼熟。
他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酒,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一闪而过,面色骤变。
“这个女儿,成天干不省心的事。”丞相跟苏曦儿对视了一眼,果然看到对方心虚的表现。
尽管自己极力掩饰,还是被他锐利地捕捉到女儿的不自然。
要是皇上到时候查到是女儿所为,那么整个丞相府都要跟着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