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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城外,黄石山中。
‘砰砰!’
格瑞斯拔出左轮枪,一枪打中了山间的野兔,将其在溪边洗净,放在了篝火上烧烤。此处已是远离了东陵古城,乃是黄石山罕有人迹的阴面,所以他们亦是不必担忧巡逻的士兵们会发觉他二人的行踪。他恨恨的折下一根枯枝,扔在了火堆之中,有些沮丧的说道:
“巴博萨与阿瑞根都失去了联系,如今只剩得我们二人,却如何得到那河中的宝塔?”
阿瑞根便是那个被陆扬一剑穿胸斩杀的狙击手,他与那红发的拳击手巴博萨,都是格瑞斯组建的探险队中的主力成员。可是如今却一举被追踪而来的敌人杀掉了。这令得格瑞斯束手无策。此时他们的计划已经败露了出去,东陵城中,定会派人严加防范。他们想要悄悄的盗走那放光的宝塔,当真是难如登天。
“阿瑞根与巴博萨死了正好,不影响我们的计划。”格瑞斯的身旁,那名一直身着黑色神秘罩袍的胡人用冷漠的语气说着。听闻此言,格瑞斯亦是陷入了沉思。阿瑞根与巴博萨两人亦是令他有些烦躁。那两人都是他花钱在西国中聘请来的高手,在中州之上探险寻宝,还要多亏得他二人的相助。可是,格瑞斯却与这个神秘胡人一般,丝毫不怜悯这两人的生、或死。
他的眼中唯有最高的利益,阿瑞根与巴博萨两人虽是出力较大,可是他们每一回寻到宝物,都要分出两份来给他们。所以他们虽然死了,格瑞斯倒也少花了两份钱。而他亦是不太信赖那两人,那两人行迹恶劣,格瑞斯非常的看不起他们,但是却始终不希望他们就这么死了。这令得他的心中很是烦躁。
篝火的噼啪声中,只听得那个身着灰黑色罩袍的神秘男子又开口了。他思索了半晌,整理了一番思绪,说道:“我们所忌惮的,无非是那个有点本事的捕快以及东陵古城中的许多士兵。可他们却没有找到我们的行踪。这,便是我们的优势。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可以出奇招来得到那座河底的玲珑宝塔。”
“天啊,潘迪斯,果然是你有锦囊妙计!”格瑞斯见这个神秘的男子心中有着想法,不由得开怀大笑。是啊,在他的探险队中,任何人都不足以被他完全的信赖。除了这个一直以来最神秘也是最低调的,西国名字叫做潘迪斯的男子。是他最信赖的人。只因为潘迪斯一直都是他自小以来的好伙伴。他们情同手足,不比常人。
“如今我倒是有一条计策。我们要在城中引起骚乱,最好要将那些所有的士兵以及捕快调动起来,让他们自顾不暇。我们便暗中潜入河底,偷偷的取走宝塔。待到那些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向东逃走,登上了向西国方向航行的大船。并且,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那潘迪斯平时虽闷不做声,低调到了极点。可是若是论起沉着冷静,足智多谋,他称得上是这群胡人之中的魁首。格瑞斯一直都对他言听计从。
听了这一番话,格瑞斯不仅拍案叫绝,大大夸赞了一番潘迪斯构想出的好计策。两个人便隐藏在这山阴人迹罕至之处,互相推演这个计划的行动是否有着破绽。待到烤兔熟了之后,他二人便大嚼起来,恢复着体力,随后便用西国的秘术改装换面,只扮作了走南闯北的行脚客商,踏着晨曦,一路朝着东陵古城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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