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念,你的孩子早就死了,你给我快点清醒过来!”
听见缚念喊孩子,顾景深瞬间觉得自己心里便是一阵莫名的不爽。
这个该死的女人果然和暮池有过一个孩子!
但眼下当务之急是把缚念弄醒,因此顾景深咬了咬牙,一巴掌重重抽在了缚念发白的小脸上。
“呃……”
被顾景深打了一巴掌的缚念因为疼痛的关系,豁然睁开了惊惧的狐狸眼,一下子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十分迷茫地看着顾景深,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眼角的一滴残泪沿着她的脸庞慢慢滑落了下去,最后滴落在了顾景深的手背上,冰凉冰凉的,瞬间让顾景深蹙起了浓眉。
缚念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哭了,她和暮池的过去真的能让她这么痛苦吗?
“缚念,你……”
冷眼看着缚念那明显没什么焦距的狐狸眼,顾景深很想问她究竟梦到了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他的高傲不允许他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做噩梦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听到了顾景深欲言又止的声音,缚念这才一点一点地回过神来,咧开嘴角,对顾景深露出了一个自嘲又讥讽的苦涩笑容。
曾经经历过那么痛苦的事情,即使自己很努力地去遗忘了,可当暮池带着恶魔的微笑重新闯进她的生命里,她才发现自己曾经那么努力去遗忘的记忆一下子都回来了。
“能跟我说说吗?”
缚念第一次在顾景深的面前露出这样的笑容,这使顾景深的心有了一丝的怜悯,同时更有探究缚念过去的强烈欲望。
“不能。”
缚念很快冲顾景深摇了摇头,妖冶的狐狸眼有着一抹极力想隐藏的伤痛。
“告诉了你,你肯定会同情我的,而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她没那个兴趣把自己最痛的秘密告诉顾景深,毕竟他们的关系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没必要纠缠得那么深。
“哼,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听你说故事同情你!”
自己难得一次的关心被缚念拒绝得彻底,顾景深心里异常的憋闷,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没好听到哪里去。
“谢谢。”
缚念并没有和顾景深抬杠,而是淡淡地跟他说了一句谢谢便又侧身躺了下去,拉高了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不让顾景深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
暮池,如果你车祸变成一个永远不会醒过来的植物人该有多好,这样我就少了很多的麻烦与痛苦。
顾景深见缚念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心情更加的憋闷,干脆掀被下床走出病房去散心了。
缚念这个该死的女人以为什么都不告诉他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吗?
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有办法知道!
半个小时后,顾景深回到了病房,病床上的缚念似乎又睡着了,浅浅呼吸着。
“真是只猪!”
顾景深坐到病床上看了一眼睡着的缚念后,十分嫌弃地低语了一句,然后拿起放在柜子上的文件继续处理,并时不时地扭头看缚念一眼,害怕她再次做噩梦醒不过来。
时间在安静的病房里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顾景深一边处理着手头的文件一边陪着睡着的缚念,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很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