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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狡黠一笑,“兰亭哥哥仗义疏财,知知佩服,只是南海珍珠又怎么比得过谢家传家之物落星剑?所以我去换回来了,如今落星剑放在相府中,等明日我命人送还与你。”
谢兰亭瞪大凤眸,“可是那颗南海珍珠……”
他本想说南海珍珠很衬你,想了想觉得此话太唐突,犹豫半晌,“可是那颗南海珍珠很难得。”
沈知弯了弯杏眸,笑道,“比不过落星剑,谢家的传家匕首。”
谢兰亭无奈,只好道,“知知妹妹不用派人给我,如今回到京城我平日也用不到,不如就放在知知这里,也算我的念想。”
这枚落星剑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带在身边,匕首削铁如泥又小巧玲珑,知知用作防身也算落星剑有所值,只是怕甚至拒绝,心中不由忐忑不安起来。
沈知听到念想两字却是误解了,心中一阵酸楚,好大儿无法与继母相聚,只能将贴身匕首留下,希望继母日日望着匕首,见物如见人。
斩钉截铁道,“好,我收下,你放心,我会日日带在身边,母亲自然也会看到。”
沈知心中舒了口气,她的暗示够明显了吧,继兄应该甚慰。
谢兰亭没想到沈知一口应下,愣怔一下,虽说不明白为何要让相爷夫人日日见到,但也没有深想,只觉得一颗心又砰砰砰乱跳起来,止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
沈知见他沉默不语,只是脸上涌出t欢喜,笑着道,“那落星剑以后只能闻着脂粉香,不能陪你在战场上杀敌了。”
听到杀敌二字,谢兰亭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剑眉扬起,凤眸含着杀气,“无妨,我用普通一把长枪就取了铁真可汗的狗命。”
见沈知一双杏眸像是含着星星,好奇的催促自己快些讲来,笑着道,“那日攻入铁真部落的老巢,铁真可汗还想负隅顽抗,被我一枪捅了个透心凉,想到边关被他们屠了三城,那些无辜大盛百姓血流成河,一刀砍掉他的狗头,而后下令凡参与屠城者格杀勿论,砍瓜切菜般真解恨。”
谢兰亭意气风发,突然想到对面坐着的不是七皇子,也不是那些见惯战场杀戮的糙老爷们,是个金闺花柳质般千金小姐,忙住口满含歉意道,“知知,我说这些吓到你了,对不起。”
沈知正听的同仇敌忾,“怎么会被吓到,铁真屠了边关三城,连孩童都不放过,杀得好,原就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杀止杀。”
“说得对极。”谢兰亭觉得沈知的知是知己的知,是自己的知己。
两人又聊了一会,只觉得兴趣相投三观契合畅所欲言,谢兰亭眼见快到申时,笑着道,“今日多谢知知妹妹款待,我要去找个客栈投宿,明个一早去见七皇子。”
沈知好奇,“你为何不去七皇子府上住下?”
谢兰亭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他如今还未出宫建府,皇宫无趣至极,我可不去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