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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秘事,父亲不会告诉自己,她自然装作不知道。
沈知酝酿了下表情,垂下头默默流泪,良久叹了口气,“不管如何,毕竟是您的母亲,是我的祖母,再说,祖母年岁已大,怕也没多少日子,我……我也只能对不起母亲的在天之灵。”
想了想又道,语气带了些寒意,“父亲,此事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怕会影响到您的仕途,也会影响到我的前程,如今我是长宁郡主,不能成为皇家丑闻,您一定要封住所有人的口。”
沈知故意说这番话,就是想告诉沈相,自己如今和他同一条船,谁不想成为皇家郡主,太后孙女,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谁也不想失去,让沈相不用忌惮防备自己。
果然沈相微不可察觉的轻舒一口气,看向沈知的眼神越发温柔和善,“知知说的很是。”
这个女儿不但聪慧也很心狠,心中暗暗叹口气,自己那么多儿女,唯有这个从小疏忽的嫡女和自己最相像,其他人要么蠢笨要么自私自利,皆是扶不起的阿斗。
又听见沈知轻哼一声,“父亲,母亲的事情您也万万不可告知外祖母和舅父舅母,t我怕他们受不了,亲人之间若是反目成仇,可是比仇人更可怕。”
此事也是沈相的担心,见沈知说中自己的心事,更加觉得这个女儿贴心,和自己一条心,他想了想道,“对,你说的对极。”
望了一眼沈知项上戴的珍珠如意璎珞圈,正是谢兰亭所送,心中一动,继续道,“知知啊,父亲打算去承恩侯府退婚,我见你和谢小将军甚为相配,上次谢从也提过要来提亲,为父就为你许下终身如何?”
沈知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咬紧牙关,眼神带着恨意,“父亲,女儿想亲自求太后给一道退婚懿旨,听说过些时候是田瑾的戴冠之礼,女儿要给他送个终身难忘的重礼,及笄宴上女儿受了如此大的羞辱,一定要连本带利向田小侯爷讨回来。”
见沈知这般,沈相心中更是放下一块大石,他一直怀疑及笄宴上发生那幕,为何沈知如此云淡风轻,原来是将仇恨深埋心中,睚眦必报,很好,这性子和自己更像。
“好,知知,放手去做,父亲是你的靠山。”
沈知如小鸟雀般投到沈相的怀里,扯住他的衣袖哭得越加厉害,“谢谢父亲。”
待沈相走后,沈知唤了红杏进来,面沉如水,“红杏,你去找宋掌柜……不妥,此事需要武艺高强之人,你去找谢小将军,请他帮我办一件事情。”
她贴着红杏的耳朵悄声耳语几句,红杏吓了一跳,“小姐,当真?那可是跟了相爷十几年了啊,小姐,会不会有问题?”
沈知摇摇头,“去吧,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又休息了几日,沈相也撤去烟雨院里守着大小姐的护院,见可以出入烟雨院,第一个心急如焚来探望宝贝女鹅的自然是周虞。
周虞匆匆而来,身边两名贴身嬷嬷扛着一堆补品,见到沈知后,周虞一把握住她的肩膀,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见宝贝女鹅除了清减些憔悴些,也没有什么大变化,不由长舒一口气,“知知,你吓死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