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放下翘着的腿,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掌心抬着下颚。
另一手,指尖在双膝处不断敲击,全然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似有心事。
淑妃向来细腻,很快便猜中对方因何烦恼,她缓缓宽慰:“安宁宫那位,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安宁宫,在皇宫最外围,是昌运帝赐予天师的住处。
后又住进个空嗬,现在完全归他所有。
鲍不平自然也在里面。
贤妃是在担忧鲍不平,怕他会染上瘟病。
心思被人道中,贤妃当即一个激灵站立。
赶忙反驳:“谁,谁担心了!我和那里面的人都毫无瓜葛,开玩笑也得,得有个分寸!”
然而她的结巴已经说明了一切。
惠妃学着对方的样子撑起下颚,贱兮兮玩味说:“哎哟于半夏,你不用难为情嘛,我是不会吃醋的!”
贤妃一个眼神杀过去,却半句反击的话也说不上来,“多余搭理你们!”
说完,难为情的贤妃就逃走了。
瞧着对方背影,许皇后无奈摇头,她数落道:“你们也是,她明显想忘了那个人,心里苦苦煎熬着,作何还刺激她……”
赫连思暗自点头,【是的呀,明明知道彼此不能再有牵连,一心想忘记,却又忍不住担心对方,贤妃娘娘是很痛苦的。】
闻言,淑妃与惠妃相看一眼,她们也是想开导开导贤妃啊。
当夜,安宁宫内。
空嗬身穿一件单薄僧衣,面色阴沉瘫坐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