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这可诅咒的话,却是突如其来,防不胜防。
若是千年前的天怜衣听见了,整个人都得颤抖一下,眼含闪烁,睫毛都沾湿了才行。
然后一直在心里想:
他为什么平白无故地骂我,诅咒我,让我深受其害,难以入睡。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他凭什么骂我,又有什么资格骂我。
可现在的天怜衣心理强大到不行。
人骂她,她就当什么都没听见,依然带笑面对每一个人。
人打她,只要不过分,她不会还手,包容至极。
可若是有那么一个人,在她备受煎熬之时,能够站出来,给予微不足道的温暖。
哪怕是虚假的,暂时性的,她都会当真,当最真的真。
然而,温暖没有,冷脏水倒是来得最快。
书文曲:“呵呵,看来馆主大人在外的风评不好啊。”
“也不知馆主大人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遭了这么多人恨,走到哪都是左右逢缘,逢孽缘。”
阿善瞪了眼书文曲,皱眉头说:“姐姐,此人太没品了,怎么能这么诅咒姐姐呢?”
天怜衣听来,只是笑笑,毫不在意:“这都什么跟什么。算了,随他去吧。”
玄为夷见了,紧抿住双唇,面上凝重,低垂眼眸,犹豫三分。
即后,小心翼翼又果断地松开了天怜衣的手,对她说:“天怜衣,请允许我私自离开你一阵子。”
此话入耳,不知是他叫自己全名触目惊心,还是那句“请允许我私自离开你一阵子”算是离别前兆,又或者是何不羡的诅咒让她太过于令人难过。
反正从玄为夷松开她手的那一刻起,天怜衣就一直盯着他看,见他立即血淋淋转身就走,染了一路。
与此同时,何不羡的诅咒还在丧神庙内响起。
不,不是丧神庙内。
他舍不得在自己神明的庙宇里大喊大叫,更不可能做出在神明神像面前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所以那些诅咒的难听话,是从外面响进来的:“天怜衣,你这个捅别人天的罪人!”
“我诅咒你,诅咒你当人不是人、当鬼不成鬼、当神不为神!”
“我要用毕生的性命来诅咒你,诅咒你遇人不淑;诅咒你风雨半生,爱将尽后,爱无可爱!”
“我永远只诅咒你一人!诅咒你这个捅别人天的罪人!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