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感受都使人感到一阵痛楚，更不用说落到他们身上的场景的。

所幸有刚加入的罪过，以及数个炼虚境修者出手，这才让白羽他们这等低境界的修者，有惊无险地退到来路的通道。

眺望着远方仙尸与巨兽的战斗，白羽望向了师集，“她坚持不了太久，你要是有什么办法，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白羽始终相信师集这个家伙，有着不为人知的后手。

不然他哪来的自信，敢口出狂言下到第十八狱？

师集闻言对白羽淡淡一笑问道，“你知道巨兽和仙人的关系吗？”

没想到事到如今，师集还在说这种跟现状没有任何关系的话来。

白羽本来想阴阳他两句，可见师集那认真模样，他便忍着身上的难受随口道，“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们是仙人造出来的玩物。”

这些事情还是九野说给他听的。

在跟九野他们开战时，巨兽也是仙人这边的主力。

不过大多都已经殒落在那场战争中。

残活下来的大部分都在永苍州里。

师集点了点头，“没错，但你知道我们这山海界也是一头巨兽吗?”

“哈？”

白羽还以为是听错了，目光充满惊疑地看向师集。

不止是白羽一人，铜顺以及一旁的桃夭，也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师集。

这句话可以说是彻底颠覆他们的认知。

但转念一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永苍州生活在巨兽里的普通小妖，对于他们来说，巨兽就是他们的世界。

那山海界为一头巨兽也不是不可能。

要说差别的话，大概就只有体积以及大道规则不同了吧。

可这样一来，那不就是说外面同样也拥有众多跟山海界一样的巨兽？

白羽越想越觉得信息量爆炸，一时有些接受不能。

“没什么，这不过是这世界的一小部分的真相，越往下走，我们会看得更多有趣的东西的。”

师集倒是表现得很淡然，接着他的目光落在这些死去的巨兽身上，眸中有悲哀之色掠过。

说完，他越过众人站在了前方，身体缓缓开始产生着变化。

他不再压制身上混沌的气息，接着众人便见到了无比惊恐的一幕。

只见师集的后背，猛地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一只黑手缓缓从中探出，接着是一个类人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等到那人彻底从师集后背中走出，师集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而走出的那人，有着一张惨白的普通男性面孔，黑发绿眸，身着一袭白色道袍，眉宇间十分阴郁。

身体弥漫着浓郁到令人窒息的香气。

甚至凝为实质，如雾气般在他身上缓缓散发。

除此之外，在他身后还有一道虚影浮现。

凝眸望去，那虚影竟跟他一模一样。

但见其他修者同样有震惊之色，想来他们所见应该跟白羽见到的差不多。

那白袍男子在出来后的一瞬，就似乎明白了当下的处境。

他眸色平静地对在场的修者拱了拱手道，“在下云宁州长生教教主，明镜，见过各位道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