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拉的她胳膊,她却嚷嚷腿疼。
这姑娘……
班第浓眉一挑,似笑非笑,却真的停了力道。
只不过,他并未松开容温的胳膊。
容温察觉他没再剥被子的意思,试探性的把胳膊往回缩。
班第闲闲制住她,忽然一本正经道,“我有很重要的事对殿下讲。”
“啊?”容温疑惑,挣扎着收胳膊的动作暂停,下意识支棱起耳朵追问,“何事?”
“是……”班第思索的目光在‘蚕蛹’上来回游移几瞬,倏然趁其不备扑过去,隔着锦被,手脚并用把容温制住。
容温刚要挣扎,便听班第淡声道,“想我再给你上一次药?”
“……”
识时务者为俊杰,鉴于形势不利,容温立马老实下来。
班第不费吹飞之力,剥粽子似的,慢悠悠的把容温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容温顶着炸毛的脑袋,憋红一张俏脸,怒叱道,“你使诈!”
“许殿下耍赖,不许我使计?”班第正儿八经道,“况且,我确实有很重要的话对殿下讲。”
“行啊。”容温笃定他在骗人,没好气道,“你说。”
班第拨开落在容温眼前的发丝,郑重其事道,“多谢殿下垂爱。”
“什么垂爱……”
容温话说到一半,班第的脸倏然在眼前放大。
亲吻过她指尖的唇,这次,不偏不倚落在了她唇上。
试探、安抚、引|诱、掠夺,层层深|入,步步为营。
唯一不变的,大概是从始至终的热烈。
一吻结束。
容温粉面犹如挂了万丈霞云,在班第意味深长的目光中,灵光一闪,忽然反应过来他那句话的意思。
先前,她故意‘算计’他时,好像说过,“额驸,我亦心悦你。”
“多谢殿下垂爱。”
原来,是这个垂爱。
容温面上温度再次攀升,她没脸见人啦!
班第制住容温埋入锦被‘装死’的动作,硬把人挖起来,面对面问。
“殿下长记性了?”
风水轮流转,莫过如此了。
容温不想配合,可碍于班第‘虎视眈眈’的眼,一直盯着自己的唇。
忆起方才心几乎跳出来的热烈,容温小心翼翼的咽口水,总感觉呼吸间,还全是他的味道。
——太羞人了,不要脸!
容温不想再做不要脸的事,遂决定忍辱负重,结结巴巴道,“长……长了。”
迈出第一步,接下来便顺利多了。
班第问,“会听话?”
容温毫不犹豫回,“听!”
“讲道理?”
“讲!”
“想亲我?”
“想!”
“那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