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文曲:“......”
天怜衣笑问他:“是啊,为什么呢?撒谎也可不是一个好品德之人。”
书文曲:“......”
玄为夷见他一直沉默,便说:“怎么,这就是天庭第一文曲星的实力吗?这么简单的问题,却怎么都答不上来。”
书文曲:“......”
终于,书文曲回答了:“幸运活下来的目击者是不会为我证明的。”
天怜衣:“......”
玄为夷:“......”
阿善:“?”
书文曲说得很小声:“因为那是皇上钦赐的大富大贵,没有人不想要。”
“我若是找了他们来为我做证明,他们只会一味否认我的所作所为。然后想方设法地成为我,享受本该是我的大富大贵。”
玄为夷又问他:“他们否定你,你就使劲证明自己啊。大多数人都会这么做吧?你不该那样做吗?”
书文曲摇头了:“不,聪明人都不会那样做。”
“要真那样做了,我就会被所有谋划好分赃的目击者针对至死。一无所有的我,是没有能力与之抗衡的。”
“要真那样了,为了活下去,我会放弃大富大贵。”
“无论最终是谁成为了那个用针救下皇上的人,我知道不是他,是我,但永远都不可能是我。”
话毕,书文曲似乎懂得了点什么,将笔录都收了起来,然后沉默了。
天怜衣也沉默了,大家都沉默了,只有阿善不懂。
阿善:“你们在说什么,好绕啊。”
天怜衣:“......”
玄为夷:“......”
书文曲:“......”
天怜衣:“哦,一个故事,一个充满了谎言的荒唐故事。”
天怜衣看向了书文曲,再次越过他,来到了玄为夷面前,跟他对视一眼,也默默地跟他擦肩而过了。
只是有些话,总该在擦肩而过时说了才是好:“真是谢谢哥哥了。”
听闻,玄为夷看向她,却见她已经蹲在了原本属于丧神怜笑的空神位前,伸手摸摸他的神牌,对书文曲说:“听说帝君最近在大面积地寻回消失的神官。”
“无论是因为没有信仰、没有香火消失的、自愿离开的、还是被罚灭形的,都按抽号的方式发放任务。”
“看来你比较倒运,才会抽到了丧神怜笑。又倒运,得知丧神怜笑的消失跟我有关。”
“心想明明这么讨厌我了,却还是不得不借何不羡叫我来武陵山脉的机会,急匆匆地赶来,真是为难你了。”
事实就是如此,但书文曲不语不言。
天怜衣也说:“书文曲,我帮你找怜笑。你也帮我一件事,行不行?”
书文曲听了,沉默了,没有立即答应,只是问:“你先说什么事。”
天怜衣顿顿,思索了一下,犹豫要不要说,但最终还是说了:“回天庭后,替我揍帝君一顿。哦,不,是帮我揍观一顿。”
三人听了,不,是漫天神佛听了,都觉得震惊,不可思议。
这个人真是大胆了,区区一个三界通馆馆主,怎么这么大胆说事,连帝君的名字都敢直接称呼了。
都说打狗都要看主人,还说要揍帝君一顿。
她想要揍人也不看对方是什么身份!
真是放肆得很,真是不要命了!
书文曲:“是因为我的名字里带有曲字,所以降落在我身上的事情,都要这么曲折离奇吗?”
天怜衣:“怎么,办不到吗?”
书文曲:“你可真是......太高看我了。”
天怜衣听来,笑了,说:“虽然我不是天庭的神官,可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想,你要是不帮我揍观,我就不帮你找怜笑,你的任务就无法完成。到时候你的前十五座庙宇被收回了,被免掉了,还要被扣除三千万功德。”
“你觉得天庭第一文曲星的宝座,还会是你的吗?”
天庭最高神帝君观下放任务时,一个千年不变的要求:就是无法完成任务的神官,人间香火名气排前十五座庙宇要被收回、免掉,还要扣除三千万功德。
“还有,关于丧神怜笑,你是一点都不了解。”
“就算在天庭查了很多关于他的记载,但他不过一个无人问津的小神官,记录的人生事迹不多吧。”
“那些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我还知道。”
天怜衣说得理直气壮,就看书文曲这个人识不识货了。
奈何,书文曲眉毛再次飞起来,质问她:“你这是在报复我?”
“你是谁啊?你可是天庭第一文曲星,我不过是个三界通馆的馆主。”
“地位、权力、名声、财富、学业成绩,我都比不上你。你觉得我能报复你吗?”
天怜衣站起来,看向他,只看向他:“我只是想要让你揍观一顿而已,不是在报复你!”
书文曲怒了:“你这跟报复我有什么区别?!!”
见他非要如此认为,那么,点头了,妥协了:“是。那你就认为我是在报复你吧。”
“天怜衣!!!”书文曲怒得不行,“你真的是,你可别忘了,当初在这里,是谁,是谁拼......”
“哐当”一声响。
只见一尊满是沧桑样的两尺高神像,就这样砸在了书文曲脚下:“你别忘了,我能让你飞升,我也能让你从那人人仰望的高台上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