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明,丁小五头疼欲裂,他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他平时最多也就能喝两杯白酒。昨夜是所有的痛苦,压抑和怒火以及兄弟们同生共死的情义交织在一起,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
酒有时候真有用,特别是对在苦难中难以自拔的人来说。
丁小五在李景华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进。这两天,他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超过5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如刘老爹那般枯坐。惚兮恍兮之间,他时而想着老爹的教诲,时而想着自己的复仇计划。
第三天,负责打探消息的李景华回来了。
“哥,我找了好几个哥们打听,都说周扒皮最近很少露面。海山集团戒备森严,我根本进不去。还有弄残秦叔的是周扒皮的得力干将叫孙二鬼,秦叔一直不开口说出这个人,就是在保护二黑啊。”
丁小五缓缓地说:“对,这些消息暂时也不要告诉二黑。华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必须摸准他们的活动规律,才能出手。”
李景华接着说:“五哥,我有个亲戚家搬走了,他在辽西郊区有一套平房,独门独院,你可以先住在那里,我们将来行事也方便。”
一天后,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开进了辽西郊区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院子只有三间正房,院子中心有一株粗壮的黄榆,虬枝盘旋,枝繁叶茂。屋子里面虽然破乱不堪。不过也能遮风挡雨。对于丁小五来说,世间有此容身之地足矣。
“华子,你找的地方不错啊,周围邻居都离我们都很远,我特么把你打哭了,邻居们都听不到”
秦二黑大大咧咧地说。
李景华在秦二黑后面狠狠地给了他一脚,秦二黑狗啃屎的动作惹得丁小五哈哈大笑。
“华子,你真特么不讲究,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来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二人在院里打成一团。
秦二黑的腔调让丁小五一瞬间想到了大头,二黑的功夫和光头比真是天上地下。可是性情二黑这货和大头倒是有许多相似之处啊。不知道他在里面过得怎么样?
三人一瞬间似乎忘记了所有悲苦,兄弟齐心,一切都不是个事。
晚饭时分,秦二黑已经把院里屋里打扫得差不多了。李景华开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回来了。
丁小五摸了摸自己一年多未见的车子不禁黯然魂殇,爸爸最喜欢坐着他的车子去兜风去钓鱼,可惜如今他老人家魂在何方啊?
秦二黑拍了一下发呆的丁小五,大嗓门又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