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这里问不出什么来,虞重只好作罢,将他们送到医院门口就折返回来,回到病房,谢宵蒙着被子一言不发。
虞复满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想来是问了谢宵什么问题,结果却被他回绝了吧。
虞重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虞复你还是先出去吧,我和谢宵谈谈。”
“好吧。”
自从昨天谢宵住院以来,他就不太爱和自己说话,虞复只好作罢,将座位让给虞重,自己走出去,将门给关好。
谢宵听到关门的声音,悄悄从被窝底下探出眼睛来,确定了虞复不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虞复,只好一直沉默以对。
他万万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那个视频只录了后面一半,前面的部分并没有录进去,而林壑川那里竟然还有他一年前的日记的照片,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的心意,所以这被初步判定为谢宵引诱了林壑川,反过来诬赖他。
神他妈引诱!
谢宵恶心得都想要吐了。
即使有血检报告证明谢宵被他们下了药,但是购买药的并不是林壑川,而是吴防,所以林壑川逃过一劫,反倒是吴防有主犯的嫌疑。
林壑川一早就计划好了,一旦出事,他最多被判个从犯,将自己摘出去,清清白白的,继续上学。
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从未感到有过如此无力的时候。
“林壑川那个人渣!可恶!可恶!”谢宵突然哀嚎一声,双拳紧握,狠狠地锤在病床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虞重握住他的手,谢宵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真想杀了他!”
正规的法律途径被钻了空子,那还剩下什么?只有以暴制暴了。
虞重握紧他的手,轻声说:“别做傻事。”
“可是我不甘心。”真正的主谋逍遥法外,而他却无能为力。
外面又刮起了寒风,谢宵在病房里垂泪,而虞复在门外面,抬头看着天空,不知道想些什么。
最终虞重也没有说出什么建设性的问题,但谢宵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下来,做笔录留下来的影响也渐渐消失了。
做笔录就难免会被质问一些问题,在那些“证据”面前,谢宵的一面之词就有些苍白无力了。
虞重又去找了一次警察,单刀直入地问:“如果我们能够证明谢宵有男朋友,那能不能排除掉他可以引诱犯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