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也挺好的啊。”丁战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柳佳晖只胡闹了一下，然后又乖乖地坐了回去，继续喝酒。

谢宵想起自己之前想要问的关于虞重的问题，但现在看来柳佳晖可能丧失思考能力了，于是他就改问丁战：“能和我说说虞重现在的近况吗？”

“你想知道些什么？”

谢宵：“比如说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他一直很在意这个，他心里隐隐觉得，虞重一定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了，不然虞复为什么突然那么说他？

“不对劲的地方？应该没有吧，就是有点懒，没有课的时候睡到中午都不肯醒来。”

“……这样。”谢宵稍稍放心一点，但是又从丁战的话里听出了那么一点信息，“你和他一起住吗？”

“嗯。”

“看来你们的感情挺好的啊。”

丁战手里握着易拉罐，摇了摇，抿一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怎么说呢？也感觉不到感情很好，他有时候挺粗鲁的。”

“粗鲁？是指会打架或者爆粗口吗？他以前不是这种人啊。”谢宵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sex。”丁战冷不丁地吐出一个英语单词。

“咳咳咳！”谢宵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惊讶一瞬间转为震惊。

他不会是听错了吧？

“等一下等一下，你刚刚说了什么？”

“sex的时候很粗鲁……怎么了？”

“不可能的吧？虞重那家伙是异性恋啊，而且还有女朋友的啊！”开玩笑的吧？就算菲菲姐出国了，但是虞重也不可能一瞬间就改变了性取向吧？

还是说那家伙觉得虞复是同性恋了，他自己也是？

跟风好玩吗？

丁战并没有因为听到虞重有女朋友而惊讶，只是眼眸里溢出来一阵忧伤，静静地注视着谢宵，说：“虞重大一下学期的时候，他的女朋友——姑且这么称呼她吧，自杀了。”

“不可能！菲菲姐那么开朗坚强的一个人！”谢宵猛地站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的眼前闪现出孙菲菲各种各样的画面，那些明媚张扬的笑容，那些恶作剧得逞后狡黠的挤眉弄眼。

她那种人，怎么可能自杀？

“我没有胡说，这些都是虞重喝醉之后说的。在清理她的遗物的时候，同学们找到了一份诊断书。”

“是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