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完，虞重就一手撑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看着柳佳晖，指了指自己的脸：“看着我的脸，给你下饭用的。”

柳佳晖哭笑不得：“虞重……”

“赶紧吃，吃完了，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

一句话，便将柳佳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沉重心情再次提起来。他沮丧地低着头，食不知味地随便巴拉了几口饭菜。

虞重见他想要收拾碗筷了，瞪了他一眼：“不许浪费。”

于是他只好乖乖地吃完，再将碗筷收拾回去。

等他再次出来，虞重依旧在刚才的那个位置，从上面往下看着他，似乎是怕他走了。

他脚上的那个链子只有几十米，只够在房间里走动，或者到相邻的房间里去，连下楼都做不到，要是自己突然跑了，那么虞重真有可能就饿死了。

……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给了他手机。

柳佳晖步履维艰地走上楼，而虞重就这样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眼神虽然不犀利，可那道清澈的，带着信任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他知道自己逃不过一顿骂了，干脆就在虞重开口之前，乖乖地低下头去，主动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说完，便紧紧闭着眼睛，等着虞重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虞重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柳佳晖疑惑地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落在他的头上，暖洋洋的。

那只手穿过他的发丝，安抚地在他的头顶摸了摸，让柳佳晖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他听见虞重说：“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头发这么软？”

“……”柳佳晖无语了一下子，但还是开口回答他，“就跟你用的一样的，不过我没有带出来，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一会儿去买。”

“不回家过年吗？”

柳佳晖僵直了身体：“不回去。”

一旦回去，谢宵就逼他离开虞重，妈妈就逼他相亲，没有人真正在乎他的感受。

看见他的嘴角明显耷拉了下来，虞重无奈地笑了笑，上前去，伸手抱住他。

柳佳晖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还未等他开口询问为什么，旋即脖子上一阵刺痛，他皱起眉头，是虞重用尖利的虎牙刺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

虞重用尖尖的小虎牙在柳佳晖肩膀上磨了磨，用力地吸了一口被他咬破的伤口，舔舐着那血腥味。

“柳佳晖，给你两个选择。”

“一个，就是放开我，好好地回到自己的生活中，该上学上学，该结婚结婚，以后生个胖儿子继承家产。”

柳佳晖想都不想：“这不可能。”

“另一个，就是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孩子，还要照顾一个神经病。”

柳佳晖低声说：“反正你都不喜欢我，所以等谢宵找到我之后，我就去坐牢吧。”

虞重不由得加重了力气，咬得柳佳晖龇牙咧嘴的。

他还顺便踩了柳佳晖一脚，脚趾头在他的脚背上碾了碾，咬牙切齿地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人家司法机关要关你，得要我起诉你才行。我不让起诉你，你想要进去吃国家饭？谁鸟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