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江言盛恍然,还立马从座椅上站起。
见状!
许诺倒是有些愕然。
真不知江言盛到底想干什么,可也没有阻止。
“许先生!”
这时,江言盛倒恭敬地开口了,“其实,我今日过来,是代我那不孝孙子江向阳向你道歉的。”
“说起来,也真是惭愧。”
“都怪我管教不严,这小子才三番两次地冲撞了你。”
“哎!”
他说着,还叹了一口气,“也怪我那儿子儿媳命不好,走得早。”
“不然,他们在世,肯定比我这个当爷爷的管教得好。”
“如此,也不至于冲撞许先生……”
“江斋主!”
许诺赶紧接了一句,“瞧你说得这么严重,这才多大的事情啊?”
“真要说起来啊,我跟江少斋主,那是不打不相识……”
话末!
许诺下意识地咬咬嘴唇,感觉有些被江言盛带沟里的感觉。
只是!
人家都把死去的儿子儿媳搬了出来。
若不客套两句,似乎又太不近人情了?
思来想去!
感觉左右不是,但江言盛的状态,却是回转几分。
当即,也拉高了嗓音,“许先生如此宽宏大量,实在是让人佩服。”
“等改日,我一定让向阳这混小子亲自登门赔罪……”
闻声!
许诺没有着急回应,省得又一次翻车。
否则!
这三言两语就让江言盛把错误都掩盖过去,那自己就算想找他算账,也拿不起太大的理由了。
正因如此!
他稍作琢磨后,才又皱眉回了一句,“江斋主,你这么说,莫非是江少斋主昨日被伤得太重,没法走路了吧?”
“啊!”
许诺的回话,似乎让江言盛有些意外。
可他也只愣神片刻,就又做了回应,“不,不是的。”
“向阳这混小子,本就是自找苦吃,受点伤倒是不算什么。”
“只不过,我昨日回去后,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原来都是这混小子先惹的许先生你,这可把我气得快吐血了。”
“结果,我愤怒之下,就又失手将他打成了重伤……”
“哎!”
话说一半,他又叹息一声,“他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根本下不来,听医生说,起码得养个十天半月才行。”
“这么久?”
许诺赫然接话,还有些愤怒地骂了一句,“这都是什么庸医啊?要换做是我的话……”
“不管多重的伤,顶多三天,就能让伤者生龙活虎。”
“诶!”
他说着,还陡然瞪大了双眼,“江斋主,反正我现在也没事,要不我陪你去给江少斋主瞧瞧,我保证……”
“不用不用!”
不等他说下去,江言盛就赶紧打断,“许先生,你们典藏馆开业在即,我怎么能耽误你的时间呢。”
“再说,向阳那小子是咎由自取。”
“让他多吃些苦头,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不行!”
许诺也站了起来,“江斋主,你这么说,我就更得去了。”
“不然,我心里可过意不去啊。”
“虽说江少斋主不是我打伤的,但也是在我眼皮底下受的伤。”
“所以啊,你就赶紧带我去瞧上一瞧吧。”
这?
江言盛愣住了。
明显!
他的话语有假,江向阳定不是躺在床上。
即便真躺着,恐怕也是在温柔乡中。
而这也是许诺想要的结果,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揭穿江言盛的面具。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人家亲自上门赔罪,若以暴力还击,定然不是上策。
但!
江言盛在沉疑片刻之后,却又苦着脸回了起来,“许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只不过,我今天确实是来赔罪的。”
“如果因此耽搁了许先生的宝贵时间,那我这个歉算白道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