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呐你。”她掩唇惊呼一声，一把将小少年给抱在怀里了：“不愧是我的好弟弟，我喜欢。”

骤然被她拥入怀，头顶顶着一片不知何物的松软，江若寒脸色涨红，手脚并用的挣扎：

“哎呦！放开！”

昭然干脆的松开手，看他这副炸毛的模样还是觉得可爱。

就像是……在冰上头捡了一只小狼狗一样。

她对他笑的柔和，“可爱。”

江若寒别扭的瞥了她一眼，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人点燃了一把火一样，转身就走。

“哎等等！”她抬脚想跟上，身后的嬷嬷忽然拉了她一把：“公主。”

疑惑回头，嬷嬷的神情有些古怪，怯怯的看了一眼前头的少年：“这四皇子乃是不祥之身，素来都不受皇上喜欢，您若是跟他在一起久了，恐怕会殃及到您啊。”

左昭然闻言，先是一怔，迟缓的想了想，眼神骤然冷了：

“你说什么？”

杜嬷嬷一怔，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奴婢该死。”

气氛陡然变得凝重了。

左昭然背着手站在她面前，嘴角明明是笑着的，可眼神却冷得似冰：“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这里，他江若寒就是我弟弟，再把那两个字挂在嘴边，我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

她的声音很轻，悦耳动听，却带着一种强烈的威慑力，杜嬷嬷惊恐的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昭然没应声，转而走到驻足的江若寒身边牵起了他的手，就这一会儿，这小少年的手就变得冰冰凉凉的了。

他应该是听到了。

昭然瞥了他一眼，方才还很有精神的少年，这会子低着头，就好像是丧家之犬一样。

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眼珠儿转了转，她灵机一动，小声道：“我们把她换掉好不好？”

“诶？”小少年震惊的看向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见到女子高深莫测的神情，他才明白，他没有听错。

她竟然要为了自己换掉杜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