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输了的一百多万两银子,他张管事都不敢私自做主,需要询问过王大成一声,现在一下子高涨至五六百两银子的赔款,他连去询问一声的勇气都提不起。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却如催命锣鼓一样敲击在所有人的心脏上,震得他们的身体跟着脚步声一颤一颤的。
“我赢了。”
还是那一句,叶勋来到柜台前,掏出了注单。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随手就交了过去。
傻子也能看出,此时的天王赌坊充满了怪异的气氛,每个人如丧考妣一样哭丧着脸,看见他进来都露出了惊慌之色,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就像躲避瘟疫一样。
不,这时的叶勋,在他们的心中,比瘟疫还要瘟疫,已经与瘟神无异。
往届大会,这时的天王赌坊已经在准备明天晚上的庆祝,等着分发红利。
今年,不但粥水都没得吃,还要每天提心吊胆的收拾烂摊子……
“没钱赔吗?”
很快就看出了端倪的叶勋,冷笑一声,嘴角勾出了嘲笑。
“他们要是没钱赔,我们拆了这个坑人的破烂赌坊!”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密集的脚步声从他的身后传来,随即传来了震天的怒吼。
一大堆人涌进了天王赌坊,每个人都红着双眼,瞪着一堆员工,咬牙切齿,狰狞扭曲。
他们当中很多人都跟着叶勋一样,一直翻倍押注,还有人中途加注,所以注额最低都翻了七到八倍,那些狠拼的家伙甚至翻到了十几倍。
虽然没有叶勋最后的四十几万两银子那么夸张,但是当中也不乏几万两银子之人,至于那些一万几千两银子的,则是多了去了。
要是天王赌坊没钱赔,他们不但要拆了这里,还要吃了眼前这些人!
“快说,究竟有没有钱赔!没钱我们就拆了这个骗人的赌坊!”
人们涌到柜台前,将红松木制成的坚硬柜台挤得吱呀作响,几欲散架,如像瞪着杀父仇人一样狠瞪着张管事他们。
“这里幕后的老板,可是丰裕商会的王会长,怎么会没钱赔?各位兄弟,我看他们不是没钱赔,而是不想赔,拆这里之前,不如先将他们的手脚拧断,让我们先出一口气。”
当中一名知晓一些内幕的人嘿嘿冷笑一声,道出了一个提议。
已经缩作了一团的张管事他们,当即脸色煞白,倒吸了一口冷气,透心凉。
“他吗的,原来后面是王大成那个老家伙,竟然没钱赔?拧,拧断他们的手脚!”
“对,拧断他们的手脚,一个都不能放过!”
“女的先留下,等老子先爽上一番,之后再拧,我要看着这些贱人求饶挣扎的样子,这样老子憋着的气才能多消一点,嘿嘿!”
“兄弟好主意,我也加入。”
“哈哈,算我一份。”
这时的叶勋,早已经站到了一旁,冷笑看着眼前的一幕。
关于叶三与王志勇的仇隙,他早已经了解,天王赌坊情况越是危险,他就越是开心,恨不得天王赌坊立即在人们的怒火中夷为平地。
至于银子,就如之前一些人说的,天王赌坊背后就是王大成,除非丰裕商会已经不想在宁城立足,否则钱早晚会赔过来的。
不过,就在众愤难压,人们即将爆发之时,一股恐怖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摄人心魄的冷喝。
“想死的就给我动手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