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下秒表，走到瘫软的KK身边，再度重复了那个问题：“KK，你是苏默派来齿虎的卧底吗？”

KK整个人松懈下来，瘫在桌上，流着泪不停倒吸凉气。

好几分钟后，欧辰宇再次询问名字，KK口中终于传来呢喃般的回答：“K我叫KK”

欧辰宇知道，这是自白剂在深化起效，药物正在占据他的神经系统和潜意识。

KK眼中的恐惧如决堤般涌现，声音止不住颤抖：“别别！你问什么我都说！别用这东西！脑子会坏掉的！”

欧辰宇没有放下电锯，继续问：“你偷了苏默的钱，他为什么还收你当小弟？”

KK想了想，急匆匆说：“垃圾街96号摊位，有个卖烤土豆的大叔，我以前是他的常客。那天晚上，我就是在他摊位上被苏默逮住的，你可以去问他！”

“这是一支自白剂，金太宇送我的。这一针下去，注射者会很快不省人事，并无意识回答各种问题，三巨头的情报部门特别喜欢这东西。”

曹钇霖刚想把人放开，欧辰宇冷声说：“没让你松手，按着。”

KK又被不由分说按住，他吓得都应激了，惊恐大叫：“干嘛？！你们又要干嘛？！”

KK挣扎没多久，身体渐渐软了下去，像烂泥般趴在桌上。

“当时他刚起步，很缺人手，看我有点用就收留我了，我们就这点关系！我不过是入团比较早，混了个初创元老的名头罢了，你还真以为我是什么牛人啊？！”

“我听完就抱着他的腿哭，我说大哥啊，你让我做牛做马还债都行，别把我拆了卖啊！他问我要你有何用？我就说我偷东西很厉害，以后要偷什么东西我帮你！”

过了十几分钟，同伴回来汇报：“那附近的兄弟去问过了，是有这么回事，时间地点都能对上。”

欧辰宇把电锯挪近了些，骂道：“脑子都没想清楚，就在这里给我编？！”

欧辰宇质问：“谁能作证？！”

自白剂的血液浓度峰值在半小时左右，欧辰宇也就等到了那个时间。

曹钇霖翻开KK的眼皮，用手电筒照射。

KK：“哪天.哪天我不记得了，反正是好几个月前的事！”

KK欲哭无泪叫道：“我都说了没骗你！哎呦.”

欧辰宇看向曹钇霖。

曹钇霖点点头：“跟我了解到的差不多。我去边缘之前，这家伙就没任何建树，没力量也没技术，什么都学不明白，纯纯的混子。”

KK崩溃大喊：“我真不记得了！！！你以为我是机器吗，什么细节都能记得那么清楚？！”

欧辰宇低沉地问：“你是哪个佣兵团的人？”

“你说自己不是苏默派来的双面卧底？那行，我把这东西打进去问问就知道了。”

KK身躯不时抽颤，边流口水边嘟囔：“边边缘我是边缘佣兵”

他说完屏住呼吸，倾听KK口中的声音。

几声含糊的呢喃后，终于，回答传来了。

KK：“不是.我.不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