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因为我没秘密。”
“既然你没秘密,那么你告诉我,你怎么跟贾包宇决斗了?”
“决斗?”我差点笑出声来,我跟他决斗什么?有什么值得我与他决斗的?
我硬邦邦地说:“你错了,我没与他决斗。”
“哪你们在干什么?搞得那么大影响,差不多经管学院的同学全都知道了。”
“你是哪个学院的?”我问。
“你猜。”
“我懒得猜。”我拍了拍衣服说:“要是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不许走。”覃小曼轻声叫道:“王者,你能陪我走走吗?”
她叫我王者!我心里突然涌起来一丝伤感。这个名字是我爹取的,却被梁松他们一家扔进了垃圾桶里。
“去哪?”我问。
“随便走走。”她轻轻一笑说:“我刚才听贾包宇说,你刚来学校,这么这个时候才来报到啊?”
我顿时语塞,我总不能说我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任何人都有虚荣心,特别在女人面前,男人的虚荣心会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强。
她见我不答,又轻轻笑了笑说:“王者,你不想回答我?”
我颓丧地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覃小曼站住脚,回过头来看着我说:“如果我现在想知道呢?”
“无可奉告。”我再一次表现出心里发虚。
“你不喜欢我叫你王者?”她突然问道。
“没有啊。”我当即回答。
“哪你说,我是叫你王者呢,还是叫你梁梓阳?”
“随便。”
“我更喜欢叫你王者一些。”她笑道:“这名字叫起来就让人感到心里踏实。”
“你喜欢叫就叫吧。”我说:“覃秘书长,要是真没事,我要回宿舍了。”
她是学生会的秘书长,学生会在她们这一届新生入学后改选了一次,贾包宇作为学生代表,为她的入选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你可以不叫我秘书长的,叫我小曼就行。”
“那不行,你是领导。领导就得有称谓。”我认真地说:“覃秘书长,你要是有什么指示,请直接开口说。”
“是吗?”她又站住脚,背对着我说:“我现在指示你,第一陪我走走,第二与我并排走。”
我吓了一跳,看着她的背说:“我跟着你就行。”
她又开始往前走,我亦步亦趋跟着她,就像一个忠实的奴仆一样,老老实实。
“你刚才用了什么办法,让贾包宇差点都哭出来了。”她问我。
“是吗?老贾怎么会哭?”我不解地问。
“痛的。”她笑出声来,说:“贾包宇在高中的时候就打遍全校无敌手,有次我们县里开武术大会,他还得过奖的。没想到被你轻轻一捏,差点叫爹喊娘了。”
我看着她的双肩在抖动,她肯定忍不住在笑。
她与贾包宇是从一个高中考来的老同学,却在看到了贾包宇的狼狈后忍不住的笑,这让我一下想不明白。按理说,他们的关系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好。又是老乡,又是高中同学。
“你肯定是个武术高手。”她说,回过头来看着我笑。
“我不是。”我双手乱摇说:“我根本就不懂武术。”
“是吗?”她笑吟吟地说:“可是你这一手,从此就该让贾包宇害怕了。”
“我不要他怕。”
“我要。”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他来纠缠我。”
我又哑然了。
“你能保护我吗?”覃小曼直言不讳地问。
“不能。”我回答得更干脆。
“为什么?”她似乎有些意外,吃惊地看着我。
“因为你不是我能保护得了的人。”
“你能。”
“我不能。”
她就不说话了,深深看我一眼,扔下了我,一个人独自往前走了。
我站了一会,伸手在身上乱摸,可惜口袋里没烟,便一脚踢飞不知谁扔在路边的一个矿泉水瓶,滑成一条弧线,掉进不远的湖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