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画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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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舒雅淡然一笑说:“四年不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吗?”

我说:“四年完了,再报考个研究生,又可以读三年。”

陈舒雅吃惊地看着我说:“总不能读一辈子书吧?总有毕业的一天吧?只要毕业,就得面对就业的问题吧?”

我被她一顿连珠炮的问题弄得张口结舌。

“人得有忧患意识。”陈舒雅叹口气说:“我们不比你梁梓阳,有个有钱的爸妈,又生在深圳,当然不愁。”

我只能呵呵傻笑。心里想,陈舒雅你是不晓得老子的处境,如果你知道了,你还会这样跟我说话吗?陈舒雅让我佩服的就是她的大度,她亲口跟我说过要做我的女朋友,被我拒绝后居然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照旧与我嘻嘻哈哈的,心里如明镜一样的清澈自然。

“覃小曼会是这么想的吗?”我狐疑地问。

“小曼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愿意在学生会里当干部的人,都是比其他人要积极的人。还有,多少人想进学生会啊,你难道不知道,学生会就是大学的第一道坎么?进了学生会的人,毕业就业基本不用操心了。”

我哦了一声,心里想,老子从来就没想过这么多。老子来读大学,是翁美玲妈妈安排来的,她也没有因为我需要读大学才能安排一个更好的工作,在翁妈妈的想法里,我读大学纯粹就是一个面子工程。不至于让别人说她翁美玲的儿子,是个连大学门都没进去过的浪荡子弟。

“本来我是可以进学生会的。”陈舒雅叹口气说:“后来被覃小曼去了,就是因为贾包宇的活动。”

“这跟贾包宇有什么关系?”我不解地问。

“学生会表面看是学生自发选举出来的,其实背后还是由学校说了算。贾包宇这人很精明,他亲自去找了院长,并承诺四年大学生涯,他亲自教院长的儿子练习武术。”

“院长儿子多大?”

“十几岁了吧。”

“这么大还练什么武?”

“不练能行吗?今后院长要是死了,他儿子还不会被人欺侮死?不如现在练了一身好功夫,别人多少还要忌惮一些。”

我被她说得有些糊涂起来,院长儿子练不练武,居然与院长死后扯上关系了。陈舒雅太会扯了,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陈舒雅认真地看着我说:“我说的没错啊,院长儿子是个智障少年,你说,院长总不能陪他儿子一辈子吧?”

我还没说话,她又轻轻叹口气说:“是人总得死。”

我暗暗叹了口气,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故事。陈舒雅在失去了进学生会的机会,居然还能与覃小曼保持这么好的感情,只要覃小曼一声令下,她必定首当其冲跑在第一。难道她陈舒雅心里就一点怨恨也没有?

我试探地问:“陈舒雅,覃小曼抢了你的学生会位子,你恨不恨她?”

她没想到我会有此一问,整个人楞了一下,随即轻松地说:“我恨她干嘛?人活在这个社会上,处处都是竞争状态。她上了我没上,只能说明我能力不足啊!”

我笑着说:“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话好假?”

她含笑看着我说:“梁梓阳,你如果觉得我假,是你不懂我!”

她站起身,扬长而去。

我坐了一会,心情开始平静下来。

中大画展有于莜莜一份其实一点也不意外。于莜莜在参加完全球油画巡展后,基本可以确立了她在油画界的地位。她就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一样,照耀着油画界的天空。倘若没有她来参加,中大的这次画展倒失去了品味了。

几个月不见她人,连电话也不曾通过。我们在上次分开后,各自音讯全无。

于莜莜因为协议书的事逼迫过我,她在那次见面所表现出来的强势和阴冷,与我们在成都温暖一吻简直判若两人。我甚至怀疑她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于莜莜一个从小就沉浸在艺术里的小女孩,怎么会对世俗的纷争表现出那么大的反应。

搞艺术的人,心里只能心怀普罗大众,他们似乎天生的有种怜悯情怀,对于身外之物,无不冷眼待之。

但于莜莜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她在孟小冬将我约到茶楼后,第一个冲出来质疑我拿协议书的动机,并且全程没给我一个好脸色。仿佛我不拿出来协议书,她就要绝交,甚至变成仇人一般。

事后也如此,于莜莜再没找过我,就是她留给我的QQ,我发过去几次信息,再也没接到她的只言片语。

这次她来参加画展,我是见她还是不见呢?

正犹豫着,听到陈舒雅在底下喊:“梁梓阳,你再不下来写,我可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