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暗度陈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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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莜莜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而且是去桂林,这个念头一起,我的脑海里就跳出于伯的样子。

于莜莜带我去桂林,不会是去见于伯。我有预感,她带我见的人,一定是在她生命里有重要意义的人,或者这个人对我的未来,也会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画展悄无声息结束,这次画展并没有引起轰动。除了《南方都市报》发过一篇新闻,媒体几乎不见动静。大抵是因为接近寒假了,来看展的除了开幕式哪天人多以外,接下来的几天,基本没几个人。

寒假对于学生来说,都是归心似箭的期待,只等着考完,收拾行装就回家去了。

覃小曼来找我的时候,于莜莜她们的画展已经结束,所有来参加活动的嘉宾画家都随着画展的结束而离开了。于莜莜走的时候我没见着她的人,因此我不知道她说要我陪她去桂林是不是真的。

于莜莜不见人,信息也没一个。覃小曼就不同了,开口就说,她寒假要去徐小婷的工厂勤工俭学,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她随我一起回深圳。

我笑着说:“覃小曼,你出来读大学半年了,不回家让父母看看你?你也看看你父母?”

覃小曼嘴一撇说:“有什么好看的?不看,我要赚钱。”

“你家缺钱吗?”我吃惊地问,在我的印象里,覃小曼不像是缺钱的人家。起码比起全胜家来,她家应该是资本主义生活了。看一个人的家庭是否富裕,从一个人的日常穿着基本就能断定。

比如全胜,全年就一双运动鞋,遇到重要场合,他都会找我借西服和皮鞋。人家的窘迫的真实的,没有一个人会故意装穷,特别是青春期的人,本来的虚荣心就没有满足,这个时候恨不得膨胀。

覃小曼对我的疑问报之一笑,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家不缺钱,但赚钱总是对的。”

我就不以为然地笑,说:“赚钱重要还是亲情重要?何况你一个女孩子,上流水线能赚多少钱啊!”

覃小曼白我一眼道:“王者,我发现你现在废话越来越多,叽叽歪歪的,像个娘们了。你就说,什么时候回。”

我想起于莜莜的约定,犹豫着不知怎么回答。

她显然很反感我暧昧的态度,瞪我一眼说:“你这人,真没趣味。不找你了,我自己去。”

覃小曼坚决要去徐小婷工厂,这对我来说,既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但毕竟是同学,徐小婷又是我前同事,我打个电话给徐小婷,请她照顾一下不为过。

徐小婷爽快答应我,说只要覃小曼去,绝对不会委屈了她。人家是大学生,不是一般人。

徐小婷话里的酸楚味我多少能听出来一些,在她工厂里,最高学历也不过就是个高中毕业,像覃小曼这样正儿八经的大学生,确实没有一个。

直到第二天我要离校了,于莜莜还是没有音讯。我试着给她打了电话,始终处于未接通状态。

联系不到她,我只能回深圳。翁美玲已经来过电话,说要开车来接我,被我拒绝了。广州到深圳,和谐号,也就一个多小时。

覃小曼先于我一天去了深圳,徐小婷告诉我,一切都好。

同宿舍的匀不余早就走了,贾包宇一连几天不见人,他床上的东西没动,行李也没动,应该还没离校。至于全胜,还在等车票。他家那个方向的车票特别难买,估计在我走之后,他还不一定能走。

我的行李很简单,几件换洗衣服,却不再是刚来深圳的寒酸。衣服都是名牌,价格不菲。从孟小冬开始,到翁美玲这里,她们对于穿着都有特别的讲究。

提着东西出门,刚到楼下,遇到陈舒雅兴高采烈过来,一眼看到我,惊喜地喊:“梁梓阳,你还没走啊!”

我淡淡一笑说:“你不也没走?”

“我不走了,留校。”

“留校?”

“是啊,学校招聘寒假勤工俭学学生,我报了名,批下来了。”陈舒雅笑嘻嘻地说:“我不想回家去,家里好冷的,没广州好。”

我心里想,你终究在毕业后还得回老家去,何必矫情呢。

“你要不要回家?”她问我,看到我手里提着行李,叹口气说:“你要回家啊!”

我点点头说:“学校有什么好呆的,过年回家,多好。”

陈舒雅认真地说:“梁梓阳,还有个留校的名额,你要不要?要不你也留校吧,大家在一起,热闹。”

我笑道:“大家也就我们两个,能热闹到哪里去?”

陈舒雅笑嘻嘻地说:“王芙蓉也留校了,我就是听她说的才留校的。有我们三个在一起,够热闹了吧?”

我心里一动,如果这时候我答应留校,岂不是让陈舒雅觉得我是为王芙蓉而留校的?于是我摇摇头说:“留校我就不留了,反正深圳来广州也方便,说到就到了。你们需要我来,一个电话我就到。”

我这句话有个含义在里面,我在提醒着陈舒雅,万一我来了学校,不是因为王芙蓉,也不是因为她,而是她们两个。

陈舒雅显然有些失望,她轻轻叹口气说:“我还对王芙蓉打了包票呢,说你一定留校的。”

我呵呵一笑,反问她:“怎么不叫覃小曼留校啊?”

陈舒雅嘴一撇说:“她自己不肯,说她烦贾包宇。”

“是吗?”我想笑,心里不禁为贾包宇哀叹,一个女孩子已经烦了你了,你就是把一颗心挖出来,也未必能感动她啊!

“老贾留校了?”我问。

“是啊!就是他说的信息,我们才知道每年都有部分学生留校。一来维持学校的假期安全,另一个帮着学校做一些假期的工作啊。”

“这个老贾!”我笑笑,拿着行李往外走。

陈舒雅跟着我走了几步,站住脚喊我:“梁梓阳,你就这样走了?”

我茫然地问她:“不这样走,还要举行个仪式吗?”

她深深看我一眼,低声问:“寒假你来学校看我不?”

我不置可否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