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样。”我淡淡地说。
“不会清退你吧?”陈舒雅担心地问。
“天要下雨。”我笑了一下说:“命运攥在别人手里,我能怎么办。”
“都是覃小曼这个狐狸精。要不是她寻死觅活的,怎么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啊!”陈舒雅忍不住忿忿不平地骂起来。
陈舒雅骂人,我感觉有些刺耳。其实这也怪不得人家覃小曼,就算没有她自杀这一出戏,我不能注册的事还是存在,早晚还是一样要找到我头上来。
陈舒雅看了我一眼说:“王者,你好像一点也不怪覃小曼呀。”
我说:“我凭什么去怪人家?又不是她惹出来的事。”
“不是她,还有谁啊?”陈舒雅不屑地说:“守着碗里的贾包宇,还是看着锅里的你,有这样的人吗?她覃小曼不过就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啊。要说气质,她有芙蓉的气质好吗?”
陈舒雅从背后将王芙蓉拉出来,往我面前一推说:“你看看芙蓉,论漂亮,论气质,论家庭背景,她覃小曼能比吗?”
王芙蓉被她一说,人显得无比尴尬,涨红了脸说:“舒雅,你说什么哪?胡说八道了啊!”
陈舒雅笑嘻嘻地说:“我这个人,爱憎分明。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她覃小曼,就是不能与你比。”
“比什么哪?”我看到王芙蓉偷偷扫了我一眼,羞涩地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王芙蓉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姿势跑了,剩下我和陈舒雅站在一株高大的木棉花树下,闻着新叶泛出来的清凉,相对而视。
“这个王芙蓉,怎么老是与你混在一起呢?”我奇怪地问:“她一个艺术学院的学生,天天没事跑来我们经管学院,有意思吗?”
“当然有!”陈舒雅笑嘻嘻地说:“人家天天来,不是牵挂着某人么?”
“牵挂谁?”
“你呀?”
“我?”我大惑不解。我与王芙蓉交往并不多,严格来说,我们在一起说过的话不会超过五十句。我有什么好牵挂的?何况,我与她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人,牵挂我干嘛呢?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陈舒雅不满地说:“都说你王者讨女孩子喜欢,原来是因为这样啊,明明心里倍儿清楚,还故意装作无辜的样子。”
我一时语塞。陈舒雅现在跟我说话,总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仿佛她与我很熟一样,什么事都要插一竿子。
我说:“陈舒雅,我没空余你说这些没有的东西,我要回去睡觉了。”
“睡什么睡呀?你家先人埋在睡山里吗?”陈舒雅一把拉住我说:“王者,你说,人家芙蓉牵挂你,错了吗?”
我苦笑着说:“跟我有关系吗?”
“有,太有了。”陈舒雅说:“晚上,我们去唱歌,芙蓉请客。”
“不去。”
“你敢!”陈舒雅告诉我时间地点,扬长而去。
我的心情糟到了极点,翁美玲不来,黄婉的话我又看不到底。还有一个钱大有,一心一意想趁火打劫,老子恨不得一脚跨到天台上去,往下一跃,一了百了。
这个陈舒雅,偷拍的事不但没让她受到任何影响,反而让她成了红人。现在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不可否认,视频里的陈舒雅身材妙曼至极,女孩子的美丽与温柔能在一瞬间击破心理防线。她大大咧咧的满不在乎的四处招摇,让我真是看不懂她的内心有多么的强大。
我掏出电话打给全胜,这小子是偷拍的当事人,现在乖巧得不在人面前露面。
“老全,在哪?”
“老王啊,我在宿舍。”
“出来喝酒!”
“要上课啊。”
“上你的头!”我骂道:“你还上个毛课,等着死吧。”
“被人发现了?”他紧张地问,哀叹着说:“我要死了。”
“出来喝酒,我包你不死。”
挂了他的电话,我靠在木棉树上,静静的等着全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