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兴师问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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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我不怕,尤其与这些天天混迹街头的人打架,我一点也不在乎。自从与徐源有过几次交手后,我逐渐明白过来一个道理。这些人都是虚张声势的,没有人会真正为某人卖命。比如徐源的手下,在我手头讨到好处的还没有。

但凡在社会上混的人,无非都是狗仗人势,凑热闹可以,卖命的不行。

梁大地叫过来的几个人,我只要斜眼一睨,心里就想笑。

他们不敢动手的,特别在今晚这样的场合。梁家村的盆菜宴是举村团聚的日子,不仅仅是居住在本村的人。只要是从梁家村出去的,不管远涉重洋,还是深居内地,这个日子都会赶回来团聚。

没有人会在这样的日子里丢人。即便恶贯满盈的人,遇到本家人,一样下不去手。

他们只是想吓吓我,可是老子是吓大的吗?

我心里嘿嘿冷笑,挣脱翁美玲的手,逼视着梁大地问:“梁老板,你是不是想打架?”

我直接挑明,让梁大地没有回旋的余地。我就是要将他逼到死角去。

一桌子的妇孺大惊小怪起来,各自起身往一边走。

翁美玲急得脸色发白,她浑身颤抖,连嘴唇也颤抖起来,怒视着梁大地说:“梁大地,你要欺侮我们母子么?”

梁大地冷笑一声说:“想多了。我老梁不欺侮人的。只是今晚是盆菜宴,你们要走,别人还以为是我梁大地逼走的,这样多不好啊。嫂子,你们坐下,有事我们吃完饭再聊。”

梁大地说完,自己转身去了谭茗茗的桌子,几个呗他叫来的年青人,深深看我几眼,也各自回去坐了。

翁美玲喃喃道:“还不许人不吃了?”

妇孺们说:“梁松家的,盆菜宴是喜宴,你们这样走,确实不合适。坐下来吧,都是自家人,有话好说。”

不一会,三名老人上了主持台,用我听不懂的鸟语说了一大段话。底下的人鼓掌起哄,各人脸上笑逐颜开。

我低声问翁美玲:“他们说什么了?大家那么高兴。”

翁美玲叹口气说:“今年梁家村的分红超过任何一年,每个人头能分到三十几万呢。”

“那么多?”我惊呼出声。

“过去每年也就几万块,鼎盛时期也就十来万。今年村里卖了一块地,收入多,所以分得也多。”

梁三爷曾经跟我说过,梁家村到今天还能比别的村活得自在,就在于他一直坚持不卖地的政策。现在梁三爷驾鹤西去,梁家村终于开启了卖地模式了。

“再过几年,地卖光了,梁家村也就不复存在了。”翁美玲还在低声叹气,被一边的妇孺听到了,梗起脖子说:“梁松家的,你这就不懂了。你也没看看别的村,人家多富裕啊,钱从哪里来?不都是卖地的么?”

翁美玲不想与她争辩,浅浅一笑说:“地都卖光了,以后大家都去做老板吧!”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手里有钱,还怕活不了?”妇孺们得意地笑。

坐在我这张桌子的妇孺,都是梁家村的边缘人物。她们要么就是在村里说不上话的人,要么就是家里缺少一个顶梁柱式男人的人。在她们看来,拿到手里的钱,才算是财富。何况依照梁家村的规矩,只要她们以后嫁人,不管还在不在村里生活,只要不是嫁给本村的梁姓男人,从此都不算梁家村人。

既然不是梁家村人,自然就失去分红的资格。不如几次将地都卖了,分到一笔大钱,再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翁美玲的户口不在村里,梁松的户口也不在村里。梁三爷一家,就只有他一个人有户口。梁家村的规矩很简单,只有户口在村里的人,才能享受每年一度的分红待遇。不过,当年的梁家村都是梁三爷说了算,村里人集体商议,把翁美玲和梁松都纳入了分红的序列里去了。由此翁美玲夫妇也拿了不少年的分红。

妇孺们将眼光投向我,试探地问:“梁松家的,你这个儿子的户口落进来没有?”

翁美玲轻轻摇了摇头。

妇孺们大惊小怪地说:“没户口,他可不能分红哦!”

翁美玲淡淡一笑说:“祠堂里总会有规矩的。”

妇孺们说:“刚才的梁大地就表态过,他家都不分红。不过,他要祠堂给他一块宅基地,也不知同意没同意。”

正说着话,盆菜端了上来。满盆的海鲜里混着各种鱼肉,看着就让人有胃口。

村里的长老和干部一起上台,端着酒杯开始敬酒。

我食欲大开,大快朵颐。

一盏茶的功夫,干部们开始轮着桌子敬酒。到我们这一桌时,不知是他们没看到,还是有意的,居然撇了开去,去了我们旁边的桌子上敬酒去了。

翁美玲本来已经站起了身,见此情景,顿时尴尬不已,骂了一句:“狗眼看人低了!”

妇孺们笑道:“梁松家的,你也不看看我们桌子坐了什么人,人家干部眼里会有我们么?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坐下来吃吧。”

翁美玲的一张脸气得几乎要扭曲。平常每年吃盆菜,即便梁松不回来,她翁美玲也是安排在主桌坐。村里不管老少,都恨不得与她碰一下杯,说几句话。那种众星捧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现实让她一下适应不过来。

其实翁美玲并不看重盆菜宴,只是她觉得自己既然是梁家村的媳妇,家公梁三爷又再三要求,所以每年的盆菜宴,不管多忙,她都会抽时间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