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你呀!”她毫不掩饰地说:“除了你,我谁也不嫁。你会娶我吧?”
她直愣愣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开始发毛。孟小冬是美女没错,她的年龄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快三十岁的人。她的皮肤光滑,白皙,柔和得如同珍珠,她的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仿佛每一根发丝里都穿透着无边的温柔。岁月没给她留下任何的痕迹,反而这把杀猪刀把我磨砺得像饱经沧桑的男人。
如果知道她的年龄,我爹娘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传统思想根深蒂固的他们,无法接受我迎娶一个比我大将近十岁的女人。而且翁美玲也不会同意,尽管她不会像我爹娘一样的迂腐,但她绝对不希望我娶一个比我大这么多的女人。
我的茫然让她很不高兴,她居然如小姑娘一样嘟起嘴,不满地说:“王者,你嫌弃我。”
“没有。”我矢口否认。
“没有吗?”她疑惑地看着我说:“你不嫌弃我,这么不娶我?”
“我拿什么来娶你?”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孟小冬,你我根本都不是一条线上的人。你是高尚生活,我可是还在社会最底层挣扎。”
“我只需要爱。”她喃喃地说:“我需要你的爱。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我笑道:“世界那么大,我算老几?我只会是你生命中匆匆而过的过客,连让你小憩的能力都没有啊。”
“我不管,我就要你爱我。”她的眼睛里蒙上来一层水雾,似乎高山上的轻雾,朦朦胧胧,如梦如幻。
我还想说话,她已经不由分说搂紧了我的腰,恍如要把她的身体嵌入到我的身体一样,我居然感觉到了她的力量。
我只好安慰她说:“孟小冬,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实在没有资格去爱你。要不,等我可以爱你的时候,我再来好好爱你一场。”
孟小冬的眼泪终于没忍住,扑簌簌开始落下来,不一会就泅湿了我胸前的一块衣服。
看着她哭,我自然心痛。这个曾经让我知道什么叫男人的女人,其实她的每一个举动,无不都会牵住我的心。
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好在你就要嫁人了。等你嫁了,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爱你的男人有多爱你。”
“傻瓜!”她轻轻骂了我一句,含着泪说:“你就不明白,我这次回去找我爸爸,我是跪在地上求了他,他才答应让我们在一起啊!”
我的心像是被重锤猛烈敲了一下,痛得我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变形。
“是你傻!”我心痛地说:“孟小冬,我值得你这样吗?”
“值得!”她不管不顾地嚷起来:“王者,为了你,我可以连生命都不要,你还不明白吗?”
“真傻!”我也忍不住湿润了眼眶。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就像一只离队的孤鸿,扑棱着翅膀,却找不到要去的蓝天。
她突然停住了抽泣,破涕而笑地说:“王者,你现在休想离开我半步。我要跟着你,半步也不离开你。”
“你觉得这样好吗?”我被她的这个说法弄得有些惊惶。
“好!我觉得好就行。”她放开搂着我的手,牵着我说:“我现在就要你好好的爱我。”
我心里一阵猛跳。每次孟小冬娇羞可人的时候,就是她温柔如水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像一汪深潭,能让人不知不觉地跌入进去。她的温柔就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能将人牢牢的缚住。
她娇羞如三月桃花的面庞,恰如握在手心里的温柔,会把人温柔至死。
我不敢跟着她去,轻声说:“孟小冬,我现在没心情。”
“我会让你有心情。”她浅浅一笑,突然蹲下去身子。
我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拉起来,盯着她的眼睛说:“孟小冬,有人要抓我。”
“是吗?”她淡淡地说。
“我说的是真的。你这几天不见人,再过几天,你就只能去看守所找我了。”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害怕。
“我知道。”她停住手,温柔地看着我说:“我知道他们要什么,你放心,我会满足他们的。我只要有你,一切都足够。”
“梁大地报警说我诈骗。”
“他才是骗子。”
“是甜姨的主意。”
“还有一个邱光吧?”孟小冬笑眯眯地说:“他们的这些小动作,能瞒得过我么?”
“你知道?”
“我不知道。”她吐气如兰,在我耳边轻声说:“不管他们想要什么,除了你,只要我有的,我都能给他们。”
我心里一热,一个女人连生命都可以为你付出了,此刻再不感动,你还算是人么?
我双手扶着她的头,热情地看着她如花的面容,忍不住低下唇去,盖在她如花瓣一般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