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啊!”全胜狐疑地问:“你跟黄老师是亲戚的吧?”
我心里一动,随即点点头承认。妈的,有时候拉张虎皮做大旗也是好事。
“难怪黄老师这样上心。”全胜叹道:“还是朝廷有人好做官啊!”
我嘿嘿地笑。实话说,再次回中大,我还是心里没底。按黄婉的说法,我这次能重回中大,一切都拜钱大有所赐。钱大有对我恨之入骨,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有如此好心,又将我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来。
钱大有一定有目的!我想。
我让全胜先回宿舍,我还想走走。
全胜问我要不要他陪,我婉拒了他的好意。我回来,全胜肯定高兴。过去在宿舍里,我就是替他说话的。比如贾包宇拉他斗地主,一次将他半年的生活费赢走了,就是我仗义执言,让贾包宇不敢再欺侮他。
还有匀不余,虽然不会直接找他全胜麻烦,但背后总是有点欺侮他。毕竟全胜身材矮小,打也打不过他们两个,说更不是他们的对手。因此,我就成了全胜最大的依靠。
匀不余提出去送陈舒雅她们,早就与我们分开了。
全胜一走,我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往湖边去。
中大有个大湖,湖边绿草青青,垂柳匝地。绿树掩映间,摆有石凳石椅。平常时节,这里是情侣们的天堂。
一路过去,果真能看到相互依偎的小情人们。现在不比过去,过去大学是有规定的,严禁谈恋爱。这个规矩其实挺笑人的,放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会让人不齿。现在修改了规矩,不但允许谈恋爱,还允许大学生结婚。
这其实就是人性化的表现!
我沿着湖边小路,一路前行。
我心里很平静,就好像眼前的湖水一样,波澜不惊。
远处教学楼灯光辉煌,将巨大的楼体影子倒影在湖中间,恍如一座大钟。中大历史不算悠久,算起来还不到百年。但从这所大学里走出去的人,大多能在社会上占一席之地。
比如梁松,比如翁美玲。
我一想到翁美玲,心便动了一下。
我摸出电话打给她说:“翁妈妈,我现在在中大。”
翁美玲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一点也不惊讶,轻轻问我:“还需要什么不?”
我摇摇头问:“翁妈妈,你就不问我在这里做什么?”
“去中大,除了读书,还能干什么?”翁美玲在电话里轻轻地笑。
“你知道这回事?”
“知道一点。”
“你没跟我说过。”
“说与不说,都一样。你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读书。书读好了,什么都好说。”翁美玲说:“你现在恢复你的名字,叫王者。家里以后也这样叫你了。”
我嗯了一声说:“翁妈妈,我回来读书,是你搞的吧?”
她沉吟一会,淡淡说:“你只管读好你的书,其他都不用操心。”
“你不说清楚,我不会读的。”我说:“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我没委屈。”翁美玲说:“大人之间的事,你还是个孩子,不要多管。”
我们的话里,都有着别人听不懂的含义。钱大有趁着翁美玲酒醉,想使用登徒子的手段被我打破,如今他又网开一面让我再次入学进来,这里面要是没有翁美玲的付出,钱大有会那么高尚与大度?难道就假借着要办武术锦标赛,将一个完全不懂武术的我,作为人才引进到大学里来?
这个借口连鬼都会笑出尿的!我想。
但倘若我的回归是翁美玲用肉体换来的,老子是打死也不会读这个鸟书的。而且,钱大有趁火打劫,老子一定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翁美玲似乎看出了的用心,她在电话里安慰我说:“王者,我只要你明白一件事。你翁妈妈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我就笑,说:“翁妈妈,你想多了。我没那个意思。”
“你呀!”她轻轻叹息一声说:“心里有什么鬼点子,我还看不出来么?好啦,不说了,该干嘛干嘛去啊。”
挂了她电话,我心里似乎找到了一块基石,稳定了许多。
说真心话,我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翁美玲用身体为我换来读书的机会。尽管她矢口否认,可是我还是隐隐觉得,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这里面一定还藏着我根本不知道的内幕。
钱大有是什么人,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要知道一个为了女人一辈子不结婚的男人,心理多少是有些变态的。古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难道除了这一朵花,世界上就再没风景了?
一花只是一世界!
我决定要找个机会,主动与钱大有接触。我必须要试探出来,我的机会是不是翁美玲用身体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