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想吸我的血吗?”尤然躺在沙发上,任由穆斐那只冰冷的手紧紧握住自己的脖子,然后轻声温柔地问着。
金红色的眼眸在极力克制着体内嗜血的冲动。
清醒人格的穆斐在控制着思维。
“小猎犬,你不害怕吗?”穆斐整个人将尤然笼罩在阴影之下,目光灼灼地地盯着尤然的脸还有那白皙的天鹅颈。
害怕?
她当然害怕,她害怕当她说“害怕”这两个字之后,她的大人就会就此收手不再碰她。
如果说,被尖齿刺入脖颈之后的疼痛带来的未知恐惧的话,这真的根本不算什么。
尤然同样以最炽热的眼神凝视着上方人,然后摇了摇头,说着,“不怕。”
她伸出手,轻轻附在自己的脖颈上,为了方便穆斐可以更加愉悦地享用自己的鲜血,她甚至用力撕一扯掉了禁锢在脖颈的衣领,撕下了一大截,露出了脖颈,以及下面略是隐现的完美线条。
她微微侧过头,像是用这副从未被采摘过的身体告诉穆斐,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孩,穆斐眼睛瞬间变成了猩红之色。
她低下了头……
尤然从来没有如此坚定地信任一个人,将自己打开,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全权交给了对方。
她感受到大人发丝轻拂过她的脸颊、脖间,她们此刻靠的很近,她能够感受到大人皮肤上冰冷的温度侵蚀着她。
她有些战栗这样的温度,有点情不自禁地微微偏过头,她在等待着那份令她悸动的咬噬。
“靠近点,尤然,你真好闻。”
耳边传来大人温柔的浅语,她的脸被穆斐重新拂了过来,她能感受到穆斐鼻息清浅的呼吸着,轻浮在她脖颈处。
“大人,您可以对我温柔点吗……”
尤然轻声地呢喃着,此刻,这种随时要被食用的心态,令她又兴奋又有点慌张,就像是她极力着想要去抓住穆斐,又抓不住的心理焦躁感。
一声轻微的嗯声之后,过了许久。
脖子上都没有动静,尤然觉得时间是不是静止了。
大人对她温柔到过分了吧?咬她的话,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尤然猜测着穆斐大人是有着玩玩意,就像猫捉到猎物在吃掉之前都会玩一会儿。
可是,这时间未免有点长了。
“大人……”
尤然轻轻碰着穆斐的胳膊,小声叫唤了一声。
没有反应。
“大人,尤然不怕的,您”
尤然这次是轻轻拍了下大人的背部,只是听到耳边略是不想人打扰到她的哼唧声。
……
然后紧接着,就传来了平稳且安逸的呼吸声了。
穆斐大人就着尤然颈间的香气,睡着了!!!
尤然觉得自己简直是蠢毙了,她甚至还期待着大人吸食过她的鲜血之后,她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甚至就今晚可以更加紧密一些的关系。
结果,她的心上人在最关键的时候因为酒精催眠下睡得憨香,不省人事。
尤然两眼无神地望了望天花板,在心底郁闷地叹息一声,她低头看着自己都已经挂到胸下的长裙,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搞得像是她们经历过多么激烈的爱一事一样。
尤然此刻很想知道香烟是什么味道。
她沉默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双手扶住睡在自己身上的穆斐大人,然后慢慢坐了起来,极力不打扰到对方的睡眠,轻轻抱起对方,慢慢放在了休息榻上。
她动作很轻,生怕打扰到她的公主殿下。
穆斐在离开尤然的怀抱之后,表情有点不满意地微微蹙眉。
尤然光着脚,走到了柜子旁,拿过一叠柔软的毯子轻轻盖在了穆斐身上,凝视了好久,然后偷偷在穆斐的眉间落下了一个吻。
虽然她很想偷袭大人,但她还是想要有点格调,哪怕是干其他坏事,也要是趁着大人清醒的时候。
尤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耷拉下来的破损裙子,要是被别人瞧见了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于是她趁着大家此刻都在东侧餐厅派对的时候,偷偷从穆斐大人的房间偷摸出来,准备换掉自己的不整衣衫。
只不过,当她以为在黑暗中行走,人不知鬼不觉时,本来是想出来透透气的道雷先生正好在一隅注意到了一溜烟的身影。
尤然衣衫不整,满脸娇羞和慌张,生怕被别人看见似得。
道雷本想叫住对方也立马惊愕地缓缓闭上了嘴,心里突然有种自家种的好白菜就这样稀里糊涂被拱了的感觉。
老父亲流泪了。
第二天
天刚刚亮
在穆斐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老管家道雷已然在一旁恭候着。
她头疼欲裂,总感觉昨晚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情,却什么都很模糊。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自己会有非常严重的宿醉感。
道雷望着自家主子醒了。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头那么疼。”穆斐冷着一张脸,实在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并不记得自己喝酒了,该死的。
道雷干咳一声,听着大人这般毫不负责的淡漠态度,心里那个气啊。
但最终,他还是非常绅士且尊敬地递给穆斐醒酒水以及安定的药剂。
穆斐接过杯子小饮了一口。
顷刻间,道雷背过了去,像是自言自语地感叹道,“我们尤然真可怜,被人欺负了还要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伟大的主人。”
“道雷威尔先生,请你好好说话,我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道雷被穆斐那冷飕飕的眼神逼迫着,最终摊了摊手,好吧。
他要强烈谴责混蛋主人的暴行。
“主人,请您原谅我的失言,我只是希望您可以对待尤然温柔点,毕竟她才刚成年,您应该像是对待鲜花、对待易碎品一样……而不是那么的粗暴,看在撒旦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