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没再说什么。将手中的针线活放下后,她又轻轻捏了捏夏蝉的小手,笑道:“你莫再气愤了,快去同婆婆说说,问六姨再要些炭火,火盆子里的炭火快燃尽了,我这手脚冻得发紧。”
夏蝉只得低低地应一声,上前把姜娆捂着脚的被子又掖了掖,刚准备踏出房门,又突然想起什么来。
她折回了身子:“娆姑娘,六姨说了今晚不准旁人去中堂扰她。好像又有哪位贵人今晚包了倚君阁,她要前去迎客。”
“包了整个倚君阁?”姜娆挑了挑眉,眼中携着淡淡的惊愕。
“是,”夏蝉应道,“对方好像来了好多人,派头很足。也不知是些什么人,竟有这样大的手笔。”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包了整个倚君阁一整夜,真是败家。”
见她此番神色,姜娆不由得笑了。她将脚往被子里又缩了缩,两手摁紧了被角:“也罢,盆子里的炭火还能再顶上一天,明日再问六姨要便是了。”
她们一主一仆窝在火盆子旁谈笑,言语之间,突然有人轻轻叩了门,在外低低喊道:“不知娆姑娘在不在屋内?”
听着声音,是六姨身旁的七婆婆。
姜娆连忙应了声,让夏蝉去开了门。一阵寒风涌入室内,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来者先是满面客套:“娆姑娘的身子还没有好吗?”
榻上女子含笑,神色虽恹恹,谈吐之间却带了一种独特的病态美感:“多谢婆婆挂念,阿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她一遇寒风便受凉,一受凉便又卧榻数日已成了秋冬季节的常态。
因是常态,所以不以为意。
听见对方这么说,七婆婆似是低低地舒了口气,好半天后,才颇为为难地出了声:“娆姑娘,六姨让我来请你去中堂一趟。”
“中堂?”
姜娆还未应答,一旁的夏蝉早已忍不住出了声,她快速走到七婆婆面前,问道,“六姨不是答应了,娆姑娘不再接客的吗?怎么出尔反尔了呢。”
对方立马展现出无奈的神情:“你也知道,这次来的不是普通人,他们将整个倚君阁都包了下来,还指名道姓地要萱草美人。六姨也说了,我们娆姑娘不再接客,可对方依旧是不依不饶……六姨她也是实在没法儿,才叫我来萱草苑请姑娘的。”
言罢,她又顿了顿声,望向正斜卧在榻上的美人。去年深秋,她们来到萱草苑后,六姨便说娆姑娘接客与否,全看她自己的心愿。六姨之所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