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清冷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让姜娆心底里生了一阵失落。片刻后,她缓过神来,不甘心地追问道:“真的是一点儿法子都没有了吗?”
毕竟——
“她还是个姑娘,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小姑娘啊……”
一想到夏蝉日后要沦为孟子培的玩/物,姜娆的心便猛地一痛。让她不由得想起两年前城东苗老劫娶她的场景来。
那日,她被灌了一大碗汤汁,被人强迫着上了花轿。一瞬间,恐惧、不甘、担忧……诸多的负面情绪都扑面而来,登时便席卷了她的全身。
还好,那个黄昏,曾有一人一马,仗剑而来。
想到这里,她的面上已浮现出一阵惋惜来。女子抿了抿微微发涩的下唇,一双灵动的眸中盈满了淡淡的雾气,神色之间尽是担忧。
真的是一点儿法子都没有了吗……
她抬眼,仰面,朝男子望去。
刈楚也垂眼望向她,见她的语气由疑惑渐渐转变为淡淡的哀求,男子原本清冽的目光突然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中已有了叹息:
“夏蝉是你的心腹,子培是我的心腹。你替夏蝉着想,我亦是要替子培着想的。”
她护短,他比她还要护短。
凭什么要为了她的心腹,而委屈了他的心腹?
他算得一手好账,这样一句话说出了声后,姜娆的面色立马便灰了一圈儿。
刈楚似是不愿再看她求情时的眼神,将头往一旁一偏,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来。
“此事已定,无需多言。”他开口,却不去看她。
她恍惚了阵儿,片刻才意识到这件事似乎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单薄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终于咬着牙,向他欠了欠身:“多、多谢殿下。”
语气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转身,姜娆皱眉,轻叹。
只是,擦肩而过的那一瞬,她突然听见一道极轻极淡的声音:
“昨日,为何要去中堂。”
她步子一顿,转眼望来。
恰见刈楚也转过了身,腰间的玉佩晃了一晃,望着男人云淡风轻的神色,姜娆还以为自己方才听错了什么,便出声询问道:
“殿下方才说什么?”
她的声音又柔又软,就这样飘入了刈楚的耳朵。
“我问,你昨日为何带病去接客?”他的语气清淡,似是漫不经心地一问,面上也尽是随意。
姜娆一怔,连忙下意识地摆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