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她。”
他的话语掺杂着纷纷的雪粒扑面而来,剌剌地刮在沉璧的面上。沉璧往后缩了缩脖颈,稍一出声,便哈出一口热气来。
“冷吗?”见她此番情态,男子侧了目,轻声问道。
女将笑了笑,又哈出一口腾腾的雾气,低声道:“是有些冷。”
明明前几日还是阳光明媚的大晴天,为何偏偏在他们出征的前一天,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雪,却是来得猝不及防。”沉璧勾了勾唇角。
“确实是猝不及防,”刈楚点了点头,“你若是觉得冷,便回马车去,不必同我们一起吃这份苦。”
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竟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非要同他一起骑马。
刈楚一面说着,一面在心里头腹诽道。尹沉璧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爽朗一笑:“我没事,我的身子冻不坏。风里来雨里去的,我都习惯了。”
她不咸不淡的话语让刈楚愣了愣,少时,他才低低地点评了一句,“你确实是与众不同。”
确实是与旁的姑娘不尽相同。
在他的印象里,小姑娘的身子都是如云一样轻而软,身子骨是如花一般娇而嫩。若是于这雪天里,策马与他并走,定然是要不得的。
若是换了他的姜娆,定是要生上一场大病才好。
一想到这里,他便开始揪心起来。他知道姜娆的身子不好,也不知她方才站在雪地里冷不冷,手脚还是不是一如既往地发寒。
一想到这里,他便止不住地继续往下联想。以至于后面尹沉璧再同他说什么,他只觉得雪声飒飒,却是什么也听不清了。
直到有人唤了他数声“陛下”,他才神思恍惚地转过头来。
方一回眸,已有探子从一旁的小道赶上前来,于他耳边低语了阵,让他一下子皱了眉。
“殿下,怎么了?”
瞧着他面上的一派凝重,沉璧也忍不住问道。只见男子敛了敛神色,说了一句让人云里雾里的话:
“他终于还是动手了。”
回府路上,雪终于下得小了些,到了最后,蔌蔌的飞雪缓缓而止。不知哪儿来的闲情逸致,姑娘竟要下车去赏雪。夏蝉无奈,只得依了她,也同她一起下马车去。
每脚踩在雪上,都会得到一声松软的“嘎吱”作为回应。姜娆将身上的雪裘拉紧了,捧稳了小手炉,从玄门的那条道儿上慢吞吞地往东宜王府走。
一边走,她的神思也缓缓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