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傻,有什么不能说的,干嘛想不开要寻死。”
思绪模糊之中,听到床前的女人不住抽抽搭搭哭着。
苏糯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瞳眸四处打量。
雪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口鼻之间,阳台上,小小的雏菊花随风摇曳。
她抬起手,指尖苍白,纤若无骨,手腕上缠绕着一层厚厚的纱布,阵阵痛楚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
正恍惚时,手一把被人握住,苏糯顺着视线看去,女人长相温柔,气质随和,一双眼盛着泪,看着她的眼神满是疼惜。
苏糯张张嘴,不禁叫出声:“……妈?”声音中皆是困惑迷茫。
这一声妈让沈母眼泪掉的更凶了:“你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苏糯愣怔着,迟迟没有回神。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进去!”一道浑厚压抑着怒火的嗓音自门口传来。
苏糯转过头,身形高瘦的男子跟在中年男人身后,双手插兜,半依着门框,看向她的双眸淬着冰雪,冷漠至极。
“进去!”中年男人一把把人推了进去,厉声命令,“给糯糯道歉。”
他到了苏糯床边,细长凤眼微垂,五官清寂英俊,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他笑了,笑意讽刺又冷淡:“苏糯,你就算为我自杀一百次,我都不会看上你。”
苏糯眼仁收紧,胸口骤然一疼,呼吸变得凌乱起来。
沈母握紧她手,大声朝青年吼着:“沈妄,你妹妹才刚醒,不准这样和妹妹说话!”
“妹妹?”沈妄嗤笑声,“谁家妹妹会勾引自己的哥哥。”
“你……”沈母气的全身颤抖,“你滚!你滚出去!”
沈妄没有看病床上的苏糯一眼,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沈父重重叹息一声:“我怎么就生养了这样一个小畜生!”骂完后又道,“糯糯你放心,爸爸会给你做主的,不管你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孩子,你都是我沈家的儿媳妇,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两人不住安慰着,苏糯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记得高中毕业酒会的那个晚上,所喝的饮料被放了东西,昏昏沉沉中就被人抬送到酒店房间,再醒来,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在沈妄床上。
沈妄坚信是她下药,是她无耻,各种狠话说了个遍。苏糯难过又羞耻,回家后她的异样没逃过夫妇的眼睛,逼问下,苏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