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衍带着路茸找到中医馆的时候,发现那里只有老中医在整理药匣子,地上还有刚换下来的染血的纱布。
黎衍一问,才知道萧遇深和纪明尘竟然换个药就走了,也没留下休息,说是去了红馆。
等一路追到红馆,黎衍便看见大厅里一出好戏。
红娘子哭哭啼啼地抹眼泪:“这地方我真是过不下去了!我只当你纪明尘是男儿中的另类,没想到你竟然也是觊觎我钱财的混账!今天你们都别拦我,我红娘子要学那杜十娘,今天就是从这楼上跳下去!摔死!也不会给你一钱银子!”
路茸:“……”
黎衍:“……”
听那话的意思是纪明尘找红娘子要钱?不至于吧……再一看,他发现大厅里除了茅县的路人,竟也多了一些带电子手环的玩家,难道是王霸天被系统回收后,红娘子这里还遗留些任务线索?
黎衍抓住身边的看客,问:“这是闹得哪一出?”
看客津津有味地说:“兄弟你是刚来的吧?站在前头那位纪公子,前日为花魁大战赌场擂台,赢了之后与花魁春宵一度,没想到被他原配夫人找上门,当日还在楼里大打出手。今儿也不知什么原因,纪公子居然携原配夫人上门找红娘子讨要东西。”
黎衍:“讨要什么?”
看客答:“我哪知道?说来也奇怪,茅县一夜之间冒出不少外地人,都来找红娘子说要讨东西,怪哉怪哉。”
黎衍心知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可里外三层人他挤不进去问纪明尘,只能留在原地看热闹。
里面,纪明尘等红娘子哭得差不多了,这才努力平静地说:“我说了不是来找你要钱,就是问你可知王霸天有没有把什么值钱的、重要的东西存放在你那里。”
红娘子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眼睛一转说:“我跟那王霸天只是客人与花魁的关系,又不是夫妻,他凭甚会把东西放在我这儿?一夜之间茅县涌出这么多人向我讨要王霸天的劳什子东西,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只当你纪明尘是个不同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纪明尘一看这话说来说去又开始兜圈子,愁的俊脸一拧,拉起萧遇深:“算了,看来她是真不知道,咱们走。”
红娘子目光落在萧遇深跟纪明尘相牵的手上,顿时一股醋劲升上心头。说来也怪,她在红馆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斯文优雅的也不是没有,偏偏就对那个纪明尘上了心。原想再续前缘,听说对方有正室,她连如何做妾都计划好了,没想到今日却被这对夫妻上门秀了一脸。
红娘子心里堵着气,忽又瞥见纪明尘扶着萧遇深,她不知道萧身上有伤,只当那是恩爱亲近,顿时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她出声叫住他:“纪明尘!”
纪明尘步子略停。
红娘子凑上前来,忽然压低声音说:“其实是有个东西。你若是答应带我走,我就告诉你。”
她声音很小,其他人并未听见,但纪明尘和萧遇深听个明明白白。
纪明尘:“你什么意思?”
红娘子媚眼流转,扫过萧遇深,又很快停在纪明尘身上:“让我过门做妾也可,只要你对我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萧遇深:“可以。”
纪明尘:“不行!”
两人同时出声,表达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
红娘子奇怪地抬眼看这两人——妻子给丈夫纳妾,丈夫还不同意??!可真是奇当今之大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