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尘懵逼了一刻，随口问道：“呃，请问院长办公室在几楼？”

护士NPC：“对不起，该问题我无权限回答，您还有其他问题吗？”

纪明尘：“那院长叫什么名字？”

护士NPC：“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还有其他问题吗？”

纪明尘：“那我的主治医生是谁？”

护士用冷冰冰的机械强调说：“编号1302号病人纪明尘，您的主治医生为段医生，您还有其他问题吗？”

纪明尘：“没了。”

护士NPC：“请您为本次服务进行评价，满意请付积分50万，不满意请付积分20万。”

纪明尘：“……你们这什么制度？我不评价不行吗？”

护士面无表情地重复着那句话：“请您为本次服务进行评价，满意请付积分50万，不满意请付积分20万。”

纪明尘无奈，只能按了个不满意，转眼他手环里的20万积分就被系统划走了。

护士：“由于您选了不满意，稍后将由护士长为您提供一对一的深化服务，谢谢，再见。”

纪明尘：“……”大型迷惑行为现场。

黎衍：“草，我算看出来了，这就是一家黑诊所，处处都花钱呗，反正老子们有的是钱。”

纪明尘抱怨了一句：“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

黎衍一笑，眉眼间偷着得意：“没事儿，20万积分也不白花，我在那个护士身上搞到了这个。”

他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只圆珠笔。纪明尘拿起来看来看去，发现这就是一支普通的圆珠笔，甚至还是纯塑料的壳子，上面印着大大的怪异诊所的logo，典型的又丑又廉价。生怕自己看走眼，他还把笔交给了萧遇深。

萧遇深拧眉打量了两眼：“这笔有什么玄机？”

黎衍揉揉鼻子：“没什么玄机，就是一支笔。”

纪明尘：“那你拿它干嘛？”

黎衍：“就是想拿，不拿多亏本儿。”

纪明尘：“……”他拉起黎衍的病人手环一看，顿时明了。

病人黎衍，入院病因——偷窃强迫症，具体表现为一天不偷东西就浑身不自在。

路茸担忧地拉住黎衍：“你别偷东西了，这习惯不好。”

黎衍又揉了揉鼻子，身边乱飘的蒲公英絮闹得他鼻尖发痒，不过他的手现在比鼻子还痒，总想拿点什么。

路茸又问：“你的药呢？”

黎衍：“没吃，在病房抽屉里藏着呢。”

路茸诚心诚意地说：“你待会回去还是吃了吧。”

四个人说话间，护士长过来了。这家医院别的好处没发现，投诉反馈流程是真的快，刚才那位护士NPC走了还没两分钟，护士长居然就过来了。

护士长NPC显然比普通的护士要亲切自然许多：“您好，1302号纪先生，您投诉了我们的护士吗？”

纪明尘：“不算投诉吧，就是不满意，问了三个问题只能回答上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