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衍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向路茸打眼色。
路茸两手举起摆出虚影:“我不知道。”
“行,你们不知道。”岳信阳一掸衣袖站起来,“等人死了再去给他收尸,到时候你们记得告诉我地址。”
黎衍跟路茸对视了一眼。岳信阳虽然有时候严厉,但从不会说这样毒舌的话,他们心里有些在意。
黎衍壮胆问了一句:“这话……怎么说?”
“你们以为恐怖玩家在系统里几百年结仇无数是怎么活下来的?”岳信阳缓缓地说,“他们要是那么轻易就被人索命,就不会成为中枢城的隐患了。恐怖玩家各有私心,暗招无数,有些手段是你们想都不敢想的。趁现在来得及,把他俩的去向告诉我。”
黎衍迟疑了片刻:“他们……跟褐衣开赌了。”
“在哪赌的?”
“不清楚,是被里面的人带过去的,我们只知道在下城区的大概位置,详细定位不清楚。”
岳信阳捏紧了手里的断水剑:“真是不知好歹!开赌开到恐怖玩家的大本营里去了!那里布了层层阵法,他们怎么敢进去?”
黎衍面色一松:“我们开着传音器,纪明尘是说过外面有迷阵,但是很简单……”
“简单?”岳信阳打断了他的话,“雷憾水现在跟谁在学阵法,你知道吗?”
“知道,就是江山联盟请来的师父,宣青。他是江山联盟资历最老的阵法师,对《阵法秘籍》的理解也精深独到,雷憾水对他非常崇敬。”路茸解释说。
他在去找宗图做实验的时候,见到好几次雷憾水跟在宣青后面孜孜求学的样子,能让昔日高傲的雷憾水如此恭敬,宣青必然知识了得。
“没错,宣青,本系统最出名的阵法大师,轻易不出山。但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江山联盟这样的地方养老吗?”岳信阳缓缓地说,“那是因为他受过一次重伤,一百年前跟人对阵,对方在阵法中使诈,宣青没有看出来,差点死在里头……那个跟他对阵的人叫唐东锋,是恐怖玩家的现任首领。”
黎衍和路茸同时一惊,大气都不敢喘!
“一百年过去了,唐东锋的阵法造诣又翻了多少倍?”岳信阳几乎快把断水剑柄捏断了:“你们真是初生牛犊!”
黎衍和路茸被训得哑口无言,心里更是慌得很。若论打架,萧纪二人联手可以开天辟地,但要是谈阵法……就危险了。
岳信阳:“现在还能联系到他们吗?”
黎衍连忙拨弄了几下传音器,却发现没有任何回音,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好像从纪明尘进入迷阵之后,对面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岳信阳闭了闭眼,胸膛起起伏伏,好不容易才把翻滚的情绪压下去:“通知佚名联盟所有核心人员,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纪明尘和萧遇深。还有,把宣青请过来,告诉他我们的人进了唐东锋的阵,求他帮忙。”
+++此时,下城区的赌局已经进行到了第十轮。
期间纪明尘有节奏地控制着输赢,把褐衣的赌兴一直吊着。由于他输多赢少,褐衣面前此刻已经有六瓶月前溪了。
纪明尘拿到了新的三张牌,还没开。这轮是褐衣先开,他亮出了一张A。
纪明尘敲了敲桌子,主动提议:“这样小打小闹的我都快睡着了,不如咱们赌一把大的?”
褐衣望着他,自以为手里有一张A,赢面不小,于是问:“你想怎么赌?”
纪明尘让萧遇深解开包袱,把身上带着的所有月前溪都拿了出来:“全押,你敢不敢跟?”